将军大人伸手撑在桌子两边,大脑持续性死机中。
不知道是因为醒酒汤的缘故还是劳伦的描述太过写实,他竟然真的回想起了一些关于拆机甲的零星画面。
其画面非常地……不堪回首。
天知道他以前一直以为这些画面不过是,做,梦,而,已。
劳伦笑眯眯地通了关,伸了个懒腰继续打击将军大人:“哇哦,这个机甲好帅哦,啊对了,说起来您干嘛昨晚非要去干掉斐迪南亚啊?”
他当然不知道在将军大人心中,斐迪南亚殿下一直介于一个该死和非常该死之间,通常情况后者比较多,原因有2。
1.通敌卖国(奥利维亚说的,基本证实,目前还在征集证据)。
2.情敌(一直存在很大可能性)。
而鉴于劳伦某些时候的智商,他当然不可能将斐迪南亚的嫌疑罪告诉劳伦,即使喝醉了也不。
“所以斐迪南亚殿下真的像您说的那样夺走了您的心上人吗,”劳伦毫不知情地打碎了将军大人最后的自尊心,“说的好委屈哦,非要沈先生抱着您才肯回来睡觉。”
……很好。
将军大人撑着桌子的双手都快撑不住了。
不过这依然不是最后一击。
“哦沈先生也醒了啊,下午好哦,”劳伦朝外面招手道,“我们大人也醒啦,快过来吧,大人好像昨晚都不记得啦哈哈哈您也顺便和大人聊聊昨晚的事情吧!”
将军大人幽幽地抬头看着劳伦。
非常、非常想戳死他。
第35章 醉酒后事(2)
言朔感到喉咙一阵发紧,目光颇为不自然地向别处移开,然而当外面的人走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将目光放回了那个人身上。
他穿得有些单薄,眉目在光下打落,依然如同一块极为俊秀的羊脂薄玉,十分通透无瑕。
不知道是不是他从前性子冷惯了,即使他现在不再是从前那个性格,一眼望去还是能觉得那副面容上笼了一层淡淡的寒气。
也可能是外面一片雪色,才衬得他脸上三分清冷。
沈之繁清了清嗓子,笑了笑,他一笑那寒霜就尽数褪去了,眉眼间的清冷便被讪讪的稚气取代,变成了一块温润的薄玉。
不过他也同样十分不自然地目光闪烁着,并且发现无论落到哪里好像都能想到昨天的尴尬处境,所以最后他将目光放在了劳伦身上。
“咳,那个,下午好,劳伦先生。”他声音有点艰难,低若蚊蝇,“下午好,言朔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