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两个,第一,楚家处于风口浪尖上,一般人不敢冒这个险,第二,他压根就没这么多钱,就算是卖了,他事后抵赖不给钱,陈双也拿他没办法,毕竟在场的没有什么证明人。
马文彪微微一愣,眯着的眸子透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你的人都被我控制住了,假如我现在让人把货轮驶向北海海口,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坐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马文彪心里想着,他故意摆这一招就是为了吸引陈双来,而且在没有弄明白货轮情况之前,她没有任何防备,才能弄她个措手不及。
"马先生倒不如说,您现在把我丢进北海里,也没人知道比较直接吧。"
"不不不,我们都是斯文人,是良好市民,怎么会干伤天害理的事儿呢,陈老板您说对吗?"
马文彪笑的很欠揍,连连摆手说道,随后,翘起二郎腿把身子卧在椅子里面,努努嘴示意让陈双再看看她手里的条款,再三思量到底要不要签。
陈双浅笑,抬手一扬,海风拂面,合同被吹起在半空盘旋了一圈后,落进了滚滚海水之中。
马文彪当即就黑了脸,这小丫头挺厉害啊,怪硬呢,他竟然不怕,甚至从她那张脸上看不到一丝紧张的表情,她的胆子到底是谁给的?
马文彪的黑脸转眼即逝,又变成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微微一笑反手从女人手里拿过公文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沓复印件:
"如果你不签,就别想下了这条船,我马文彪有的是耐心,给你一次机会又何妨!"
说着,把一沓复印件摔在地上。
陈双心里一沉,她在想为什么水警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马文彪好像和钱少张有关系,至于具体是什么关系陈双不知道,但是钱少张是个黑道出身,即便是洗白了也摆脱不了是个亡命之徒的事实,可见,马文彪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到这里,陈双就越发的觉得马文彪绝对不会甘心用钱做买卖的。
然而,陈双自然也不会相信眼下说考虑考虑能在马文彪面前拖延时间,更不能让他看出自己有任何一丝的胆怯。
"马老板,您这就不地道了!"陈双说着站了起来:
"马老板,您知道楚家航运是怎么衰落的吗?"
马老板也不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那你知道,是谁在背后捅的那一刀吗?"陈双故作镇定,装作在甲板上来回走动欣赏海上日出,其实,陈双是想找机会离开货轮,正向着小船靠近。
"陈老板,可不要胡思乱想!"果然,还是没马文彪看出来陈双的预谋了。
陈双舒尔回头看了一眼,她发现,马文彪手里有枪,她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可脑子里却有一千个--镇定,镇定!
"马老板这是急眼了?"陈双一就笑的很平静。
马文彪的头皮一阵发麻,这小丫头看上去也就那么点儿大的年纪,不怕他也就算了,谁不怕死?谁不怕枪?
好家伙,看来这丫头年纪轻轻能混到今天的这个地步还真不是靠运气。
"急,急着回去吃早点!"马文彪把枪收了起来:"说说,谁给楚家背后捅的刀子?"
马文彪重新坐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故作无所谓状抠起了指甲上的皮屑。
陈双也心知肚明远离了下船的阶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