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夫妻之间都会发生很多事情需要磨合,不知道这件事,能磨合吗?
电话只响了一声,那边就接电话了,陈双的手突然一抖,竟然忘了说什么。
“你在哪里?”宋德凯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抑郁和急切。
陈双的心舒尔颤抖了一下,她对自己再三强调,要耐住性子,忍住,平静,好好的谈这件事。
她深吸了几口气,才缓缓的问道:“你看到抽屉里的照片了吧,你有要解释的吗?”
“你在哪里?”宋德凯几乎颤抖的问道。
“你解释一下有那么难吗?”陈双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个分贝。
她可以卑微到尘埃里,只想他解释。
“她只是我曾经部下的一位妹妹……”
陈双的喘息声越来越粗,作为一个女人,她管是谁的妹妹,谁的姐姐?她只知道那个人是个女人,躺在自己男人怀里的女人。
“我们离婚吧!”陈双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好像已经想清楚了一样,说完挂了电话。
宋德凯的眼皮猛然跳动了一下,蠢女人,他到底说错了什么?难道,就凭着这几张照片,她就觉得自己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吗?
他到底哪儿错了?
“喂,通讯部长接电话!”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宋德凯蹙眉道:
“查一下我最近一次通讯号码的信号反射区!”
挂了电话,宋德凯阴鸷的眸子露出了些许倦意,迷茫之中似乎看见花海中那少女朦胧背影,舒尔回眸一笑,洞彻心头。
似在眼前,似在远方触不可及。
……
陈双捂着脸,泪水顺着五指缝隙中流出,她不知道为什么,离婚两个字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割在心里,好像凌迟一样,一下一下的剥去皮肉。
她有些后悔说出这两个字,可是,仅此以外,陈双不知道怎么办。
或许,不管驰骋沙场的男人,还是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女人,感情就像是带着倒刺的水流,无孔不入,无血不屠。
一个电话接踵而来,陈双声音沙哑的接了电话:
“航海路线是规定好的,怎么会撞上暗礁?”
陈双的鼻音特别重,秃子一听,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老板,您……”
“我没事,现在什么情况?”
“船还在峡谷口挺着,我已经派船去接应,船舱漏水了!”
“要快!”挂了电话陈双收拾好支离破碎的心,拢了一把头发,穿上衣服,塔拉着拖鞋就出门去了。
京北的夜景很美,泪眼朦胧下的霓虹拉着绚丽的多彩长条垂在眼帘下,叫人不太能看清远处的灯红酒绿。
抵达京北码头的时候,楚家航运也是人声鼎沸,货运工人全都整装待发,远处汽笛声嗡嗡的响着,楚家航运第一次出海的货轮返航了。
陈双把车停在陈家航运,景象却截然不同,陈家人在秃子的吆喝下,全都上了三号货轮,到峡谷口接应。
“陈老板,您来了,这次真是意外,不知道为什么,咱们的船会偏离航线!”
秃子见陈双到了,不由得怯生生的上去说话。
因为,陈双的脸色在码头五百瓦放射灯的照耀下,显得十分苍白,心事重重的脸蛋儿上,多了一层阴鸷,秃子见状,心里感觉陈双一定气坏了。
“给我拿一双胶鞋!”说着,陈双已经脱掉了拖鞋,脱掉了西装外套。
只穿着一条白色一字领口的白色紧身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