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2)

误入浮华 不经语 2727 字 1个月前

王亚男看她一眼:“我这把年纪,看人不会出错,我最欣赏的,就是有野心的聪明姑娘,有野心,才不会被男人牵着鼻子走。”

到了尚淳的住处,两人握手寒暄,对于王亚男的失势,尚淳全无揶揄神色,反倒比以往表现出更多热络。

厅里,保姆牵着个一岁多点的女婴玩耍,那孩子已会走路,正扶着矮柜好奇地瞧着来客,眉眼灵动,长得很像莫蔚清。

苏沫一时百感交集,忍不住又去打量。

尚淳冷眼看她,吩咐保姆:“收拾东西,送她回我妈家。”

孩子被人抱上楼,趴在保姆肩膀上冲尚淳怯生生地喊“爸爸”。

尚淳没理,只和王亚男说话,等客人走了,他也出门,酒席应酬过了正月十五才慢慢消停,年后还有几次公众活动,头一桩就是南瞻大学新图书馆落成,校方邀请他剪彩。

学校开学,停车场一溜名车,图书馆门口张灯结彩,临时布置了主席台和表演场所。天气转暖,数名相貌姣好身材高挑的礼仪小姐穿艳红旗袍,引领嘉宾入场。

尚淳前排就坐,主持人宣布仪式开始,领导纷纷发言,尚淳眯眼打量台上的主持人,那姑娘肤白貌美,甚是惹眼,他看了又看,想起来,不觉一笑。

两人相隔不远,对方却像没瞧见一样,微扬下巴,一脸正经。旗袍颜色虽俗,反衬少女的清纯,贴身的剪裁勾勒身形曲线,又透出一种熟'妇才有的妖娆,仿佛一颗汁液丰润酸甜可口的果实。

尚淳正被午间的太阳晒得口渴,转眼打量其他几个姑娘,暗自比较,都无这等风韵,心里有些发痒又自鸣得意,认为那姑娘出落到如今这模样,他功不可没。

听见她一一宣读剪彩者官衔姓名,尚淳扯松领带,走上前。

音乐响起,红绸展开,领导们各就其位,钟声手捧托盘,立在跟前,若无其事地瞧着他。

尚淳嘴角噙笑,看她一眼,从托盘里拿起剪刀,咔嚓一声,彩球掉落盘中,台下欢呼。

就着放剪刀的动作,他低头,略微凑拢去,说一句:“比以前丰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补齐,谢谢阅读,下章周日晚。

☆、第 76 章

剪彩完毕,尚淳敷衍着与人握手,再转过身时,那姑娘早没了人影。

学校领导安排饭局和文艺汇演,他借口有事,提前走人,想起钟声以往的痴缠和如今坦然处之的小模样,却忍不住琢磨。

尚淳不屑女人的纠缠,可是面对曾经拐上床的女人,他也期望能从对方的言行里捕捉到一些羞涩、闪躲、怨愤或者故作冷漠,当作她们并未忘情的证据,但是钟声一点不配合,全不顾及男人的虚荣心,这多少有些让人扫兴。

失望过后便是惦念。

在他的圈子里,不少男人会遇到相似情形:当女人变成狗皮膏药,麻烦接踵而至。

每每此时,总有人表现出因为无法成功地摆脱一个女人而烦恼,这种忧虑和得意齐头并进的情绪其实相当刺激,而男人对于这两样,往往是任何一端都不愿放手,接下来的形势,或左右逢源引人艳羡,又或惹得大家嘲笑:既然玩不起,就老老实实在家伺候老婆得了,何必出来混。

尚淳在这方面从没出过岔子,当然在他的潜意识里,今后也越发不可能。

再婚后,头上多了顶乌纱,尚淳不得不有所收敛,豪车换成普通大众,车坐上去都有点颠,空间不够宽敞,音响也旧了,跟前还多了位闷葫芦样的司机,但是尚淳对这一切却是相当满意,他瞧着那司机也是愈发得顺眼,能给上头的人开车,言语较多办事浮躁的那是绝对的不能用。

他才升了官,整个人容光焕发,新婚老婆却嘲笑:“这位子有什么好,车是越坐越差,人也越来越忙,股份不能要,生意不能做,你还巴巴的望着。”

尚淳不以为然:“钱和权相比,还是后者玩起来过瘾。”

老婆一听这话,立马警觉:“和女人比起来呢?”

尚淳神色如常,伸手轻弹她脸颊:“我这样辛苦打拼,还不是只为了一个女人,”说着话要搂着人亲嘴,却被欲迎还拒地躲开,他也乐得顺水推舟,放开手道,“我去看一会文件,这些时天天开会,报告不断,还要时时读报,不然怎么深刻领会上头的精神,你老公我压力大啊,你还在这里和我较劲。”

三十岁的女人,条不顺盘不靓,床上像木头,下床变泼妇,却使些年轻姑娘的小手段,更让人兴致缺缺。

尚淳进了书房,关上门,立时就清闲下来,闲得有些发闷,一时无聊,打听了那丫头的院校寝室,又让人送花过去,花束里夹了张卡片,上面只有一串数字,是他的私人手机号码。

送了小半月的花和礼物,那边虽收下却毫无动静,尚淳又冷了她几天,自己倒越发按耐不住,晚上开车到学校门口,让司机进去找人,不多时钟声抱着书本出来,俯身敲他的车窗,窗户按下,小姑娘神色平淡:“喂,我不吃回头草的。”

她穿紧身线衫和牛仔裤,扎马尾,没化妆,嘴唇粉嫩,胸脯饱满,神色里却仍流露孩子气的任性。

尚淳不觉一笑,心想,这才对嘛,这样才符合年龄。嘴里道:“丫头,这都快一年了我也没能忘了你,可怎么办?”

钟声白了他一眼。

尚淳又说:“别不理我,以前跟你讲那些话,都是在气头上,还记着呢?”

钟声直接道:“说完了吧,我还有事呢。”

“我改天再来,想要什么直接给我电话,”尚淳毫不在意,含笑打量她一眼,“这身行头配不上你。”

钟声没答话,转身就走,听身后汽车开远,终是抑制不住兴奋,跑去墙角,给人拨电话:“我跟你说,以前那个男的又回来找我了。”

那边的人嗓音疲倦:“钟声当当响?你这都什么破事啊,以后再说,我现在忙。”

钟声被人泼了冷水,抱怨:“回回给你打电话都忙忙忙,是怕见我还是怎样?”

“怕见你?你是丑得不能见人还是怎样,”那边人道,“我爸一大早又进医院了,抢救,现在刚醒。”

钟声说:“又进去了?从我认识你到现在这都几次了。”

“尿毒症是这样,麻烦,我挂了。”话音才落,那头就撂了电话。

第二天下午没课,钟声买了些水果去医院,进了住院部,就见路征靠在楼下花园的长椅上抽烟。钟声从塑料袋里捡起一瓶饮料递过去,问:“你爸好点没?”

路征接过饮料,皱眉道:“我发现你这人其实特别自来熟,我让你来了吗?你没事总往医院跑做什么?”

“我知恩图报,上次你帮了我,我来看看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