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灯光初上，点点星光，淡淡月色照在傅家历史悠久的老宅屋顶。

——

傅衍的母亲沈如湘请示了长辈后把顾笙单独请到了茶室，虽然一身傲骨倒是也舍得亲自为顾笙倒杯茶。

顾笙却是看着准婆婆那从容不迫，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心里有点发紧。

“我想你肯定已经记起来那天你跟我说过的话，你说过你不会嫁给我儿子！”

“是！”

沈如湘敏锐的眸子锁住顾笙脸上，顾笙低眸，轻声答应。

“那么，你为什么又突然变卦了呢？别说是他的诚意打动了你，我要听真话！”

沈如湘稍微抬了抬下巴，眼瞅着她面前的茶示意她喝。

顾笙便倾身将茶杯端在手里，又端端正正的坐好，在这静雅的环境里，压力从四面八方朝她袭击。

“他是这世上唯一对我好的人，可不可以？”

如果是十年后，面对这样的问题，她肯定会回答的更好，可是二十岁的顾笙，虽然有头脑，却不懂怎么取悦一位长辈的心。

“哈！你觉得我儿子对你来说有利用价值吧？有个人跟你一起对抗顾家，总比孤身奋战好！”

沈如湘不失礼的轻笑了声，眼睛却从没离开顾笙的脸上。

顾笙被戳中要害，也抬起眼，不算犀利却是渐渐坚定的目光与对面的准婆婆对视，然后点了下头，“您说的是！”

“那小子怕是也甘愿被你利用！”

沈如湘别开眼看着别处，有丝烦乱，顾家多复杂她是清楚一些的，可是她那个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她更清楚。

“我不会让别人伤他的，如果有人要害他，我定以命相拼！”

顾笙声音柔软，却透着一股刚强。

沈如湘因为这话而意外的又再次看向她，“以命相拼？他大概还不需要一个女人去以命相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