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沈知闲摸了摸她的头,这心底却在想江宴廷以前和自己说的话。
连亲儿子都坑?这男人还真是……
就是不喜欢,江江居然一声不吭,足以看出这孩子平时的生活是什么样?
送走了江锦上与江承嗣,沈知闲与江宴廷各自负责一个孩子,只是某人喝了不少酒,难免照顾得不周全。
沈知闲安顿好陶陶,便帮他给江江洗澡穿衣服,“我来吧,你喝了不少酒,先回房休息。”
“待会儿我过去,还是你过来?”江宴廷询问。
“你们要做什么?”江江一脸天真。
“没事……”沈知闲低头,继续帮儿子穿衣服。
“那我先去洗澡。”江宴廷说着,就先回了自己房间,喝了不少酒,身上、嘴里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
只是当他洗漱完,准备去沈知闲房间时,门从里面锁死了,孩子又在隔壁,他不敢大声敲门,只能给她打电话。
“闲闲……”那语气,几乎可以用温柔似水来形容,“你开下门。”
“胡萝卜。”
“什么?”
“你心里没点数吗?孩子都坑,你还想进屋?我没撵你出去已经很给面子了。”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江宴廷站在门口,方才还春心荡漾,觉得整个世界都春暖花开,一盆凉水浇下来……
一朝入冬,不过如此。
胡萝卜的事,又是谁捅出去的?小四还是小五?
反正他怎么都没怀疑到亲闺女头上。
**
另一边
江承嗣喝了不少酒,此时又是在河西,车子还没驶出小区,便嚷嚷着要去找某人算账。
“四哥。”江锦上头有些疼。
“……你说他过不过分,趁我喝多,揍一顿,扔在家门口,还一副理直气壮的口味,不就仗着我打不过他嘛,也太嚣张了。”
“开车在他家门口绕两圈,说我扰民,还要报警抓我,你说过分吗?”
“不行,咽不下这口气,你给我开车去霍家,我要去找他算账!”
……
“你真要去?他爸好像在家!”
“他爸在家怎么了,我还怕他不成?”江承嗣叫嚣着。
江锦上调转车头,直奔霍家……
刚到门口,敲了敲门,门内忽然传来狗叫声,霍家养了两条看家护院的狼狗,獠牙凌厉,非常凶,被铁链拴着,狗叫声,拽动铁链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有些渗人。
江承嗣酒都醒了一半,偏头看着江锦上,“你特么带我来这里干嘛!”
江锦上打开手机,播放方才的录音:
“……怕他不成,等我过去,非锤爆他的头,拧断他的胳膊,我就是夜闯霍家,那又怎么样?谁怕他……”
语气,嚣张至极。
江锦上抿了抿嘴,“没听清,我再多放两遍。”
车是江锦上的,他极少这个点过来,某人便亲自出来相迎,可刚到门口,就瞧着车子忽然驶出,他眯了眯眼,从口袋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都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喝杯茶?”
江锦上余光瞥了眼身侧的江承嗣,已经给他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他手指把控着方向盘,手机开的是免提,说话做不了假。
“……没事,路过,觉得太晚,就没进去。”
透过后视镜,他还站在门口,灯光落在他身上,虚虚一片,将他整个人衬得越发冷寂。
过了几秒,那头没人回应,江锦上还以为他把电话挂了,毕竟某人京城做这种事,就在他准备挂断电话时,那头的人又开口了。
“回答我问题之前,你迟疑了三秒钟……”
“有吗?可能在开车,没法专心接电话。”江锦上一笑。
“江承嗣是不是在你身边?”
这是什么魔鬼!
“没有。”江锦上还是否认了。
“替我转告他,我最近手痒,迷上拆东西了,今日的事,再有下次,我就卸了他那些宝贝。”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江承嗣恨得咬牙,要不是打过他,他非得……
霍家这人,才是真正的油盐不进,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快刀斩乱麻,方式简单而粗暴,所以江承嗣那些骚话,激怒不到他,半点用处没用。
军人出身,自制力可想而知,他把挑衅江兆林那一套用在他身上,根本没用。
看到江承嗣吃瘪,江锦上倒是忍不住笑出声。
“前几天奶奶还提起他找对象的事,就他这死样子,还是单身比较好,别祸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江承嗣被他激得,酒都醒了大半。
“最变态的就是没有软肋,拿捏不到他,除却他家人,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他动容。”
“还养了两条会吃人的狗,说怕进贼,苍蝇路过他家都得绕道飞。”
……
江锦上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看我吃瘪很开心?”
“不是,菀菀过几日来京城了,能见到她,开心。”
“希望二哥能把握住机会,也不枉费我们这些做弟弟的,为他操碎了心。”江承嗣打着哈气,酒劲袭来,便昏昏沉沉睡着了。
不过江宴廷与沈知闲同居,还没有什么进展,事情就被捅了出去……
闹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