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 / 2)

诡案重重 紫夜先生 2491 字 20天前

我的额头上冒出冷汗,虽然我已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但是当它再次发生时,我还是禁不住心中的惊惧。

王旭阳是第二个游巧林?

可是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一个严谨得恨不得走路都要划格子,一个随便得恨不得晃着腿在钢丝上行走,这两个人会有某种相似之处,这一点我非常怀疑。

不过,我是一名警察,我的职责是用证据说话,让罪犯无路可逃,无形可隐。

现在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王旭阳是凶手,但是种种迹象已经让他开始显形,只要深入侦查,我相信一定会有收获。

这时,我突然想起之前自己的推想,那就是凶手根本没有进过档案室,而是将装有纵火物品的东西交由小挫保管,然后启动纵火装置。这个推想有一个最大的合理性,因为它能够解释小挫当时为什么没有逃了来的——纵火装置就在他的身上或身边,所以他在第一时间就全身着火,根本没有做出反应的时间。

但是,如果有那样一个微小的纵火装置,为什么黑皮包会消失呢?

这个疑问有如一条细绳,紧紧地拴住了我的心。

也许只有王旭阳才能解答。

可是,在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之前,王旭阳是不会开口的。

离开小挫的家,我开着车慢慢行驶在安阴市的大道上。路面刚刚被清洗过,前面的地平线上有一层朦胧的水气,就好像是档案室纵火杀人案一样,缥缈迷离,让人捉摸不定。

突然,一团烈火落在道路中间,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来不及踩刹车便撞了上去。只听轰的一声,火花散开,一个已被烧成黑炭一般的人爬在了挡风玻璃上。我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小挫!”

就是小挫,我没有看错,那怕他已经烧得面目全非,我仍然记得他。

“小挫,告诉我,凶手是谁,我要为你报仇雪恨!”

小挫突然裂开嘴笑了起来,露出里面白森森的牙齿,然后指着我道:“凶手,你就是凶手,是你杀了我!”

“不,我不是,你看清楚啊,我是王磊!”

“就是你,就是你放火烧死了我,我要你死!”

小挫说完猛地用头一撞,挡风玻璃哗的一下碎了,我的脖子一下被焦黑的手紧紧抓住:“是你杀了我,我要报仇,我要你死!”

我猛地惊醒,自已原来正躺在床上,茫然四顾,才知道刚才那可怕的一幕不过是场梦。可是梦太真实了,我的脖子还在隐隐作痛。

我叹了口气,准备洗个澡,刚才把我吓出了一身臭汗。我一边走向衣柜拿衣服,一边纳闷: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不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怎么就成了凶手了,小挫啊,你在天之灵可要保佑我,早日抓到真凶。

拉开衣柜,我胡乱抓取了一套内衣裤,然后转身向洗漱间走去。突然,我停了下来,回过头去盯着衣柜,那眼神就好像里面藏着一只黑色的鬼怪。

我缓缓拉开衣柜,一件红领子的长袖衣出现在我眼前,那刺眼的黄色字母让我一阵心慌意乱。

这件衣服的确是我的,但是怎么会是我的?

我不停地拍打着脑袋,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租楼目击者徐晋平看到的人难道是我?

红领黄字母的衣服,加上监控视频上面那个‘我’,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但是我却没有一点回忆,就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不容我为自己开脱。

现在我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树叶,而是你突然发现一片与你一模一样的‘树叶’。

我的心一下沉寂到最深处,然后又迅速地站了起来,想要打破这牢笼,但是结果却发现什么都无法改变。

我杀人了?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我根本不认识何淑华,在此之前也没有去过万象街!

这一定是巧合,一个长得跟我很像的人,巧好也有一件与我相同的衣服,不,是衣领相同的衣服。这种巧合是存在的,至少比中一千万大奖要容易得多。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合眼,第二天太阳一出来,我就开始昏沉沉地想睡。于是给张杰威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有事不能到局里,让他主持一下早会。现在我的心情一团糟,根本不可能主持什么早会。

第三十一章 惊变

迷迷糊糊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时已经快十点了,不过现在人感觉好多了。我跳下床,甩了甩头,将所有杂念从孔窍中甩走,然后告诉自己:你不是凶手,你要为小挫报仇,这是你现在唯一要做和要想的事情!

连续说了三遍之后,我的情绪稳定了,正要出门,高建宁的电话来了。

他的声音很兴奋:“磊哥,数据破出来了,d12中的d代表的是大世界贸易中心,12是储存箱号,3769代表的是开锁密码。”

我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肯定是大世界贸易中心,不会搞错吧?”

“怎么可能,d字母开头的字能用做地理名称的极少,在安阴市只有二十一个,在这二十一个之中,有三个是商业地址,其中只有两个配备了顾客储存箱,而只有大世界贸易中心是以1开始命名箱号的,并且是密码开锁。”

听他这么一解释,我确定不会有错,这时高建宁又道:“真的太简单了,如果不是我之前想得太复杂,早就破出来了。”

“你总是把简单的复杂化。”

高建宁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速战速决,明白了吗?”

“没明白。”

“那就自己去想,我没空跟你闲聊。”

“你一定有空,呵呵。”电话那头,高建宁笑得很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