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间的商人,又有几个手上真干净的,付家家大业大,认识的达官贵人何其多,自然有人给他们做保,京兆府尹不知道还罢,自然不会担着得罪他们的风险,可是京兆府尹不但知道,还是被人威胁着来的。
就在刚才,他正坐在堂上喝着上好的龙井,突然“嗖”的一声,一枚飞镖从他耳边刮过,他只感觉有头发从耳边滑过,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立即吓的魂不附体。他在那叫了半天,才有衙差进来,他一询问,却没人到有人经过。只是那飞镖却是从他耳边飞过去的,真是差一毫,他就要血溅当场了,他随后解下那东西,正好到上面扎着一个纸条,正是让他上成华街,这里有人私自斗殴,破坏治安,谁知道他刚一来就到他手下倒在地上,要冲进人家铺子杀人,这可将他吓完了。
“府尹大人,我是怀疑这间店铺行事不法勾搭,这对男女竟然光天花日之下,暧昧做那等之事,其中还不定多少猫腻,府尹大人明察。”虽知不妙,付媚儿却是管不了其它的了,只要将这店里的人抓去府尹大牢,到时候她付家定有办法让他们闭嘴,到时候就是这店铺,都可不费一兵一足一钱就可拿下!
欧阳月往前一站,她那青铜鬼面在阳光下却散发着丝丝冷意:“付小姐难道当府尹大人是傻反瓜不成,男人办案,还需要你个带人闹事的提点,我这里好好的铺子,一没开门做生意,二不欢迎你上门。你带着打手气势凶凶上门要我店铺,我不卖,竟然给我栽赃莫须有的罪了,付小姐这凭空捏造的事,可真是厉害!”
“咦,对啊对啊,这铺子还没开张,付家小姐为什么带人上门堵来,这买卖不成仁义在,真不是个好东西!”
“商人自来薄幸寡义,你与他们找什么仁义,他们懂吗!”
“你胡说,分明是你行下流勾搭,被我发现了,你们恼羞成怒,若是你心中没鬼,那为什么总捕快要时,你要抵抗还打伤人!”付媚儿冷冷一笑,眼中恶意更深,不论如何灰衣人敢打伤捕快,他都吃不了兜着走,来这事她没理,现在却是对她大大有利!
欧阳月声音更加冰冷:“噢付小姐你是皇帝、太后、皇后还是皇亲贵族?”
“大胆,你胡说道什么!”付媚儿突然一惊喝道。
“付小姐既然什么都不是,那你这嘴,可不是什么金口玉言,出口便落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我这店铺行非法勾搭就行了,你怀疑就能找人进来查?噢,至于这个总捕大人,小人可是为了你好啊,这京城之中,是天子脚下,办事总要寻个程的不是?就我所知,这官府想要查一等良民的家宅铺子,是需要皇命,经上头审查发个通告才行,总捕快大人你有皇上口谕吗,还是你有中书省下达的指令?既然你什么都没有,我很有理由怀疑你们心怀不轨,惦记我这个一等良民的家产,我为何不能将你打出去。”说着,竟然语带询问的问向京兆府尹,“府尹大人,说我做的对吗?还是说府尹大人没有查令,就派这人前来的,那小人还真是没有话说了。”
京兆府尹却是心头猛跳,没有查令私自查他人私产,有谋夺人私产恶意霸占之嫌,对于私产数量的判定,处罚也并不相同。主要的是他坐上这个京兆府尹之位却不容易,京城多少势力虎视眈眈就等着他犯错,这事若是成了,明天皇上的案桌上,定全是弹劾他的奏。
“没有没有,是我这属下听说有人闹事,这才带人前来,这位……不要多想,回去后官自然会对他冲动进行处罚。”却是绝口不提道歉的事,欧阳月也不在意,京兆府尹那张老脸还要,若是当面让属下给她道歉,他可是没脸了。她若是坚持,让京兆府尹心生恶念反而对接下来没有好处。
欧阳月指向付媚儿:“那大人觉得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呢。”
京兆府尹却觉着额头突突,现在来,就是这付小姐欺行霸市,竟然敢带着家丁冲人铺子里闹事,他若是不处理,现在这围的一群人,他难掩悠悠重口,可是若是惩了付媚儿,他对付家就不好交待了。付家乃大周第一皇商,就是自己手中银票也多出于付家钱庄,这种大财神钱谁家不供着,这可实在令他为难了。
想了想,京兆府尹不禁笑道:“官这事成也是误会,付小姐会觉得这里有问题,也是为了京城的治安着想,这位铺的老板一时到有些紧张了吧,官这不过就是误会,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如付小姐就给些银子安慰一下,想你们都是商人,用银子解决正是行归。”说着望着付媚儿却带着警告,这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付媚儿此时面色发白,从欧阳月说她不是皇亲贵族开始,她就知道这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当下点点头冲着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拿了一个颇重的荷包递给欧阳月,掂掂重量,起码得二三百两,欧阳月铺里损失不大,如此倒也没吃亏。
京兆府尹见两人事了,当下笑道:“好好,不过就是场误会,解释开了就没事了,那就到这吧,官就先带人离开了。”
人刚要要散场,欧阳月却突然道:“等等,我的金玉算盘哪去了?!”他声音大惊失色,十分紧张的样子。
已抬腿的京兆府尹又停住了身子,面上有些不好,这人怎么又有事,还真不消停!
然而欧阳月却已急匆匆奔来:“大人啊,你可要我为做主啊,小人那个金玉算盘可是价值不菲的,那一直是小人从商的护身符,与从商招财宝贝,那可是小人当年从商的时候从五华寺开光加持的,绝对不是光说钱数能标定价值的,他现在丢了,这可怎么办啊。小人就是脑袋不要了,那金玉算算也不能没丢啊,有贼,刚才小人还拿出来过的,一定是在场的人偷了。府尹大人,你一定要给小人做主,不然您这就是要逼死小人了!”
欧阳月话一落,周围人一听,步子立即退后一步,但像付媚儿总捕快这些就站在前头的,想退却没有办法。并且众人心中却是嘀咕,有些还小声议论起来,因为五华寺在大周可是不一样的存在,便是这东西没有用,从那里开光加持后的东西,象征意义就不同,这人会这么信服也是正常。
而且听着欧阳月声音沙哑,来冷渗的声音却透着焦虑,又是以死相逼的,京兆府尹也觉得头有些痛:“你放心吧,官自然会给你找到的。”
欧阳月却急道:“不行啊,那东西不能丢,丢了小人这生意还怎么做,到时候损失算谁的,大人难道您真是因为惧怕付家,所以不敢?刚才小人拿出金玉算盘的时候,付家小姐可是在的,小人怀疑就是她偷的!”
“你胡说!我付家是何家的身家,还会在乎你那区区金玉算盘,你休要含血喷人!”付媚儿急辩道,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她岂能认下。
欧阳月却冷声道:“那你敢在众人面前身,你是否清白?”
付媚儿被羞辱的面色涨红,一脸怒容:“让我在众人面前被身,休想,女儿的名洁比天大,绝不容许旁人羞辱!”
京兆府尹也觉有礼,可是这混人就说他丢了东西,付媚儿之前又在其店里,不论真丢假丢,付媚儿也都有嫌疑的。
“哼!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没办法了。”欧阳月的声音有些恶狠狠的味道,“来人,放狗咬她!”
欧阳月话刚一落,突然从这店铺里面冲出来一个黑影,那黑影的速度极快,一奔出来便向付媚儿冲去,付媚儿吓了一跳,大惊失色:“啊,救命啊!”
“吸!”众人一,那黑影竟然是一人多高的一条大黑狗,这黑狗此时目露凶光,别说付媚儿一个小姑娘了,就是成年男子了心都发颤,手脚皆软。
而这狗速度也确实够快,付媚儿才叫了一声,那狗一掌子便拍来了,可是在空中却突然转了圈,付媚儿又做后仰的姿势,“砰”的一声,屁股坐在地上,痛的她顿时呲牙咧嘴痛叫,那黑狗却是一嘴咬上她的腿,付媚儿吓的立即能收回腿,黑狗却张嘴一咬咬住她的裤腿。付媚儿吓的不行,自然着急的收住腿,那大黑狗咬着不松嘴,两人来回拉扯了几下,“呲啦”一声,却见付媚儿裤腿处已被撕开一个口子,现在是夏季,穿着都很单薄,这一拉扯,付媚儿那白皙的腿,隐约从扯下的裤腿露出。
付媚儿羞愤的无以复加,急的大叫,然而却在这时,她身上一个东西,因为她的争扎掉落,“啪”发现轻脆的响动声。
众人顿时望过去,欧阳月却惊叫道:“啊,我的金玉算盘,是我的金玉算盘,是你!果然是你偷的!你个不要脸的贼子!”
“什么!付家不是富可敌国吗,这付家大小姐怎么做起偷窃的勾搭来了,简直太丢人现眼了!”
“真是太令人吃惊了,付小姐不是还有京城三才的称号吗,没想到竟然是手脚不干净的,太令公子失望了!”
“真是不要脸!”
京兆府尹面色一变,这也绝对是他没想到的。
付媚儿惊愕爬满一脸,立即摇头急辩:“没有,这不是我偷的,这绝对不是我偷的!”
“不行,我要盘算店铺,付家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一定偷了我不少东西,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小人做主,讨回小人的损失啊!”欧阳月却哭诉道,隐在面具下的嘴角,勾着狡黠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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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月哭诉,立即引起围观人士认同,必竟刚刚那金玉算盘,可是从付媚儿身上掉下来的,这可是板上订钉的事实,他们亲眼所见,由不得别人不信!所以也很认同欧阳月盘算清理之事。
“没错,应该查清楚,要不然这人被带走了,东西再想追回来可不容易了。”人群后头有人翁声翁气的道,那话明显暗示京兆府尹很可能徇私。
京兆府尹黑沉着脸望去,却到一个个小黑头,上哪知道是谁在说话,冷哼一声:“好,这件事官既然碰到了,自然会管到底,你去清算一下吧。”其实原来京兆府尹确实有意平息这事,或者帮着付媚儿,可是这付媚儿也太不怎么不地道了,明明自己家产万贯,皇亲国戚见了付家家主都要给三分脸面,那付府他也去过,也当真奢华至极,付媚儿堂堂嫡小姐还差一个金白玉算盘?既然这算盘上去做工材质都属上层,可是付家还能缺啊,可真是上不得台面,贱商就是贱商,跟那些真正有底蕴的名门贵女就是不同。
白白浪费他苦心不说,今天众目睽睽之下,他必然要站在苦主这一方,这可是将付家得罪了,京兆府尹自然暗恨付媚儿坏事了!
“你胡说,这东西根不是我偷的,你冤枉我,一定是你塞在我身上的,我绝对没有偷!”付媚儿从来没这么丢脸过,她从小自谥才貌出众,从来没服过哪个京城贵女,行事作风更超她们,没想现在竟然陷在偷窃罪上,她那好不容易赢得的三才之封号,岂不是受到极大的污染。她就是回府后,也少不了府中那些贱人的冷潮热讽,她绝对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