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那金皎父子得来那同心蛊虫阴差阳错被她破坏了,间接也成全了她的意愿,可若是下一次那金皎再弄来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想要算计小菲……
石将离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已是非要回去不可了,可沈知寒却显然还有更让人吃惊的言论——
“我若有心要带你皇姐离开,别说是你,就连你相父,这一辈子也休想找到她。”
这言语之中暗含的傲气与自信,自然令她侧目不已。而沈知寒说着这话时,脸上的神情依旧淡然,只有微微挑起的剑眉将一双犀利的眼衬得深不见底。
石瑕菲被这话给震慑了,更觉得眼前这个“傅景玉”全然像是换了一个人。甚至于,她极度怀疑,眼前这个根本就不是傅景玉,而是皇姐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同傅景玉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想了想,她自然很快就意会了其中的道理,可怜巴巴看了石将离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头出去了。
的石将离缩回床榻上掀起被子,半是耍赖半是撒娇地和衣钻进沈知寒怀里,甚至还很自觉的抓起他的手臂将自己整个人圈住。沈知寒并不说话,只是任由她的喜好,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听得她有三分刻意地幽幽叹息一声:“如今,真是逼得我不回去也不成了……”
却可惜,她这叹息才刚起头,即刻便被沈知寒的一句话给哽掉了后半截!
“你可是担心我不同你一起回去?”挑起浓黑仿若蘸过墨般的眉,他开门见山便就一语戳穿了她的试探,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点戏谑的味道,有意无意地垂下眼瞥了瞥缩在自己怀里的她,手指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又自以为是地来同我玩这些心机……”
被他看穿了意图,石将离也不觉羞恼,反倒是从他这话里立刻便就领会了他的暗示,一直忐忑的心一下就放下去了,一时恃宠而骄,便就理所当然地做出小女子的情态,继续撒娇。“我若回去,相父一定会杀了我的……”她靠在他的颈间,脸上流露出了一个女子在情人面前亲昵撒娇的专属表情。
“有我在,没有人敢动你。”他答得淡然,低沉的声音里听不出起伏,单从那言语,便可看出他万事成竹于胸的自信与傲然
这样的言语虽然不糯不甜,可石将离却甚为受用,只觉世间没有情话能比这更为动听。“相父肯定会被我气死的……”她分明心花怒放,可却偏要娇嗔着把脸埋在他的怀里。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忆起小时候,自己也常常这样腻在相父的腿上怀里天真无邪地撒娇,可之后,这种亲密无间最终却因为沈知寒演变成了剑拔弩张。而她与沈知寒,却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最终演变成了如今的亲密无间,这样的过程,由不得她不感慨万分。
这一生一世,有的人陪你从头开始,却不一定能走到最后,而有的人,一开始虽便与你殊途,即便水火不容,可最终却是意外地同归。
谁也预料不到,谁是陪着谁直到地老天荒的那个人。
听着她的这番娇嗔,沈知寒唇角微微上扬,很难得地做出一个含笑的表情,言语之中仍旧透出那种旁人无法企及的矜傲:“有我在,他即便是被气死了,我也能把他医活。”
他这口气固然恁地地大,狂傲得颇有点天下也容不下眼的味道,可石将离却从这话里听出了他暗藏的戏谑,深知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顿时被逗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真的和我一起回去?”她伸手紧紧抱住他,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被他那强有力的心跳震撼着知觉,不确定地深入细节地强调:“一辈子一起?”
“嗯。”他虽轻却也笃定地应了一声,顺势搂上她的肩,单手攥紧她的手,将她那纤细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里,像是蝶茧,以守护者的姿势,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华丽而斑斓的蝶翼。“不于松开了那紧紧抓住他衣襟的手。
见他应允了一生一世,石将离这才挑起一边柳眉,半眯着眼满意地笑了笑,嫣红得得唇抿得极漂亮,笑着咕哝了一声:“有你在,便是回去会被相父五马分尸,我也不怕!”
他被她这话给逗笑了,毕竟,从没有人这般依赖他的存在,对于一个男人的而言,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言喻的受用。“不过——”他见她兴高采烈,便故意存着点捉弄的心思,可以敛了笑,严肃地道:“若是你相父要罚你,那我可就不会管了。”
“啊!?”石将离愣了愣,一时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待得反应过来,便就又羞又气,轻轻抡起拳头捶打他的胸膛,却惨被他轻柔而宠溺的吻蛊惑,在那甜蜜之中忘记了今夕是何夕,也忘记了那等在房门外的石瑕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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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因为家里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我也没有想到会耽搁这么久,所以拖了一个多周没有更新,非常对不起大家……今天开始恢复更新,明天也会继续更新的,这篇文绝对不会坑的,大家可以放心!
小梨撅嘴:回去相父一定会扒了我的皮,呜呜呜呜……
小沈淡定:老婆别怕,那我们就先一步扒了他的皮。
小梨惊惧:呃……那相父会被我气死的……
小沈继续淡定:没事,他死不了,我会治好他,他继续死,我继续治,老婆想怎么折磨他都行,让他生不如死……
小梨目瞪口呆,这就是嫁给神医的福利咩?
则妈插嘴:我说你们两口子的私房话怎么这么重口味?搞得像要把老宋给sm了一样……
小沈阴恻恻地瞥一眼则妈: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则妈泪奔。
远在京师的老宋狠狠打一个大喷嚏……
☆、父女
本以为得了同心之蛊,一切便可按着计划行事,可回到土司衙门里,金皎才发现那装着同心之蛊的瓶子竟然是空的!一时之间,他拿不准蛊虫究竟是被南尚掉了包,还是思云卿觉察到了他的企图,故意送个空瓶子来嘲讽他!沈知寒静静听完,并没有立刻叫小梨?!”
正当他心烦气躁之际,却突然有人送来了关于大夏女帝石将离行踪的消息,素来谨慎的他又怎会不半信半疑!?却也心甘情愿的。
虽然从思云卿那里隐约得知了一些讯息,可毕竟他没有见过那女帝陛下,难辨其真假,又不愿被人平白抢了这功劳去,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接来了一直在土司衙门里等消息的石瑕菲,却未曾料想这般凑巧,竟然歪打正着。
只是,当他在食谱外看清被石瑕菲欢天喜地挽着下楼的女子是谁时,下巴险些掉到了地上。不过,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很快便收敛起了失态,表情一如既往的恭敬谨慎,脑中却极迅速地开始估量形势,揣测人心。
这女子,不是昨日才见过的那石大夫的妻子么?
她,竟然就是大夏女帝陛下?!
那么,在养象寨任医官的石大夫,莫不就是大夏的凤君?
公然窝藏大夏的女帝与凤君,身为养象寨头人的贺岩,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还不待他有所反应,那冷漠而傲然的“石大夫”已经紧接着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来不及细想,他迅速地上前,识相地亲自指示仆役们躬身充当“人凳”,让他们踩着背上了象车,尔后又叮嘱象奴好生挥舞刺棒,务必将象车驾得足够稳妥。
就这样,象车一路往景宏城西的摆夷土司衙门而去
和那女帝与凤君并没有任何交谈,可金皎却总觉得那两人偶尔瞥过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像是带着戒备和鄙夷,也不知是不是之前有所掩饰,总之,前一日他们看他的目光时,绝没有这样的怪异感觉。
他知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蹊跷,却一时也理不出头绪,便不动声色地脑中思索着下一步对策。
来到南蛮这么久,虽然他们一直住在养象寨,可偏远贫瘠的养象寨不过虚有其名,并没有真的养象。第一次乘坐象车,石将离自然是觉得有些新鲜的。只不过,她也明白,自己如今不能再像前一日的“小梨”那般无拘无束了,便唯有故作严肃地板着脸,在心里回味着这些日子以来与沈知寒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
石瑕菲一直心事重重,坐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发愣得眼神也有些呆滞了。反观坐在她对面的沈知寒,似乎也是有什么心事一般,并没有一句话,只偶尔将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神情依旧冷漠,可那目光却让她觉得温暖而甜蜜。
到了摆夷土司衙门之后,身为少族长的金皎恭敬地安排石将离和沈知寒沐浴更衣,一边叮嘱府邸中的仆役筹备盛宴,一边迅速地派人去通知大夏驻守南蛮的宣慰使。而由始至终,身为大族长的金罕却一直不见踪影,当沐浴更衣后的石将离问起时,金皎却谎称金罕身在孟定,没来得及赶回来。
石将离前一晚才见过金罕,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的玄机,可她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懒洋洋地吩咐金皎将养象寨的头人及其妻子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