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难怪你这么多年一直就是个窝囊废!我现在开始计数,十个数之后,我杀的第一个就是这个孩子,你不信,可以看着!“纪悠然不为所动,开始大声计数,而靠山宗的人也附和着跟着喊叫起来。
“阿宏,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可是我真的得说,不然我担心你将来会怪我,你必须做出一个决定了。如果是仇杀,一个宗门灭掉另外一个宗门的时候,是真的会赶尽杀绝的!”李福长长的叹了口气,在易云飞身后轻声说道。
“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吗?”易云飞面色终于是变了,惊声呼道。
“据说如今益州最大宗门开阳宗占据这片地方的时候,也是一时心软,放走了被灭掉的一个宗门里的所有孩童,两百年之后,其中一个孩童得到了大机缘,修炼有成,前来寻仇。那一役开阳宗长老都死掉了三个,宗门弟子更是死伤无数。有了这前车之鉴,益州所有宗门倾轧中,除非是依附,不然就是赶尽杀绝!”李福解释完的时候,纪悠然已经数到了七了。
“这到底是人的世界,还是畜生的世界?敢动那孩子一根毫毛,老子灭你满门!”易云飞抽出地上的大刀,腾空而起,朝着纪悠然的方向一刀劈砍下去,虽然没有破开禁锢符,可这刀势也是极为恐怖,青砖铺就的地面居然被这一刀劈出两尺多宽一道深深的壕沟,壕沟延续接近三米,几乎一刀把这庭院劈成了两半。
纪悠然也被这一刀的威势吓了一跳,发现易云飞并没能从禁锢符的范围中冲出来,才松了口气,冷冷的数了一个“九”字,微微扬起手中的刀,不屑的说道:“三阶的禁锢符,你要是能从里面跑出来,我管你叫爷爷!”
“叫我什么都没有用,老子出来第一个就砍死你这老狗!“易云飞嘴角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手中的大关刀再次扬了起来,目光凝视着正嚣张无比的纪悠然,禁锢符的光膜无色无形,易云飞一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摸清楚这光膜具体在什么位置,刚才那威势骇人的一刀之后,他已经找准了位置,心中马上知道,自己现在一万二千多斤的力气,绝对可以砍破这禁锢符的限制。
冷冷的目光仿佛冰刀一样在纪悠然身上刮动,看的这老头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今天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能够让易云飞就范了。纪悠然举起手中的钢刀,一边高深打呼着“快,快杀了他,他的功法机缘我们不要了,若是他跑出来,我们一个都走不掉!”,一边就准备朝二丫砍下去。。
可惜的是,李家四老对禁锢符的信心太大,对易云飞所得机缘的贪念太盛,片刻的犹豫,却给了易云飞足够的时间,大关刀发出凄厉的呼啸,仿佛空气都被这一刀砍的爆裂,随之一声气泡破裂般轻微的声音传到了靠山宗所有人的耳中,这别人听来轻微的声音,对于他们来说,宛若九天之上降下的惊雷,让他们瞬时脸色大变,一部分弟子转身就跑,还有一部分已经瘫软在地上,当日李家众人回去时候所带尸体的惨像,已经开始在他们眼前晃动。
“不要过来,我真的会杀了他的!”纪悠然是最为紧张的一个人,他知道,易云飞此刻最恨的人绝对是他,要杀的第一个人,也肯定是他,疯狂之下,手中的钢刀飞快的朝着手中二丫的喉部砍了下去,二丫虽然眼角还有泪水,此刻却是倔强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老子出来了,你还能杀人?”十几米的距离,易云飞却是在一秒的时间里就已经赶到,大关刀轻挥之下就磕飞了纪悠然手中的钢刀,纪悠然抱着二丫的那左手瞬间仿佛被铁钳夹住,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放手,但也知道此刻这孩子就是他保命的最后机会,求生的本能让他扬起的右手再次朝着二丫抓去。
左手手臂突然传来刺骨的疼痛,纪悠然忍不住发出一声巨大的惨呼,易云飞手中一扭,硬生生的撇断了纪悠然手臂,这种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他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根本无力再有任何的举动,易云飞轻轻伸手抓住二丫,顺手一提,就放在了自己脚边!
“放过我,放过我,我只是想过得好一些而已,我没有做过任何危害易云宗的事情,全部都是靠山宗,都是他们逼我的啊!”纪悠然虽然已经疼的无法说话,可他也知道此刻若不求饶,估计永远都没有机会了,须发皆白的他再也顾不得脸面,痛哭流涕的乞求着。
“你也是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幼稚?”易云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松开了他的手,转身迎向已经快步奔来的李家四老。
“爷爷,快跑,快跑!”纪无忧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扶起瘫软在地此刻却欣喜若狂的纪悠然。
但是转身而立的易云飞猛的一脚朝后踢出,正踢在毫无防备的纪悠然胸口上,这爷孙二人惊喜的神色瞬间凝固在脸上,皮球一样的被踢飞了出去,还在空中的时候,纪悠然就已经一口鲜血喷出,身后人群慌乱的躲开,两人直接被踢进了草丛深处。
“既然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混账的世界,那我就不客气了,靠山宗,你们洗干净脖子了吗?”易云飞仰天长啸,大关刀发出呼啸的声音,朝着正严阵以待的李家四老缓步而去。
“我们也要战斗!”双喜一声招呼,这几天跟着易云飞军训的孩子们也是飞快的站立到了一起,靠山宗的人自然不会让他们携带兵器,他们只是按照易云飞教的三才阵阵型站立在一起,用他们稚嫩的双拳,朝着身前的敌人飞蛾扑火一样的冲了上去。
孩子们的表现也是激起了他们父母的血性,生死存亡之下他们也是心一横,朝着身边的敌人开始拳打脚踢,甚至是发疯一般的用牙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