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波庆幸着, 一回头又见冯律师拖着一个人扔到了太仓前面, 又有几个侍卫提着几只明显小了圈的斗扔到了那人身边, 一时间胶东王发下令来,那人便被用囚笼关了起来示众,几只斗挂在他的身上,过往的兵士们都拍手称快!
虽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但显然胶东王并没有吃亏,素波正在疑惑,阿忠跑过来扶着她道:“现在太仓在点乱,王妃小心冲撞了,王爷让小的给王妃传话, 想喝一碗凉凉的绿豆水。”
素波便收回了心思, 从大木桶里舀出一碗绿豆水在冰块上镇了镇才端到了红罗伞下,笑着递给胶东王, “你不理河间王就对了, 那人心思不正。”
一旁的张长史就气道:“岂止心思不正, 简直一肚子坏水!他要不是皇子就应该打死!”
听了方才的事, 素波也不由得称快,十分庆幸, “无怪人说苍天有眼呢,河间王想背地里让王爷帮他背黑锅,可结果呢,把脸都丢光了!”
张长史就低声告诉王妃,“虽然说报应不爽, 但刚刚是王爷特别引着河间王过去的。”虽然王爷没有说明,但却早吩咐自己和留福专门布置好临路边的那间仓库,今天河间王一过来又在太仓里各处排好人员,河间王拉着王爷要避开外人就只得走到那间,过去自己在边城打仗设伏时就这样。
素波才不信胶东王会有这样的心机,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过是凑巧了而已,但当着张长史的面却不好多说,就又指着太仓前被打得不成人样还受到兵士们唾骂的那个问:“这是谁怎么了”
张长史就说:“这个就是听了河间王的指使想用小斗换大斗的太仓令。”
原来如此,无怪大家都如此痛恨他。
不想坐在前面的胶东王就回头道:“曹仓令是河间王侧妃的父亲。”
原来河间王和太仓令还有这一层亲戚关系!素波不免奇怪了,“王爷怎么知道的”
胶东王神情淡然地道:“宗正寺里有记载的。”其实宗正寺才不会记侧妃的出身呢,至多记上一个姓氏而已,但是王妃显然看了那么多律令也没有记住,而张长史更是想不到此节,此时一听得,立即就如胶东王所料嚷了出去,“原来他是河间王的小岳父呀!”
素波就笑,“什么叫小岳父”
张长史就理所当然地道:“小老婆的爹不就是小岳父吗”
大约都是当兵的,明明张长史说的不伦不类,但这些领军粮的人就是听懂了,而且也跟着嚷个没完,“对,就是河间王小老婆的爹想用小斗换下官斗的!”
胶东王一向不参与大家的闲谈,恐怕他也听不大懂,素波看着他高端雅致地喝了绿豆汤,再接过自己递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微微一笑道:“王妃回去吧。这里太热了。”
素波出来本就是为了散心的,凑巧看到了一场大热闹,于是看看天色,“那我就回府了,晚上想吃什么”
胶东王认真想了想,“我想吃一样酸酸凉凉的东西。”
“用海鲜做个捞拌怎么样”素波就问:“多加些糖和醋。”
“王妃多做些,王爷特别辛苦呢。”除了将发放粮草的事情安顿好,还要算计着好多的事,就比如这一次给河间王设的陷井,表面看着容易,其实可费了好多心思呢,其中一步也不能错的。这里面的事情,留福最清楚不过了。
素波看了他便笑着指点道:“你就记得吃!”
可是王妃和王爷不是也正在商量吃什么吗留福回到太仓前,远远地看到王爷对着王妃说话,只当他们在谈论什么正事,便是领军粮的兵士们也一定如此想的,只当王爷有要事吩咐府里人,大家根本不敢走到近前!
素波其实就是与留福逗笑,心里并不真怪他,早露了一张笑脸,“你放心吧,哪一次回府不让你吃个够不过,话说你的确应该减肥了!”
“小的跟着王爷发放粮草多辛苦呀,这么重要的时候哪里能减肥”留福理直气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