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欣喜的点头说道：“这是最好的检材。”

他立刻对血型进行了检验，但是让卓然意外的是，王后的血型竟然是b型，而不是五个人指甲中检测出来的a型。这就是说，这五个人如果是进行抵抗抓挠，才在手指甲里残存的这种物质，那她们抵抗的对象肯定不是王妃，王后血型检验虽然不能作为统一鉴定，但是可以作为排除证据。只要血型不同，就可以排出，不是她做的。

如果凶手不是王后，那又会是谁呢？

卓然很焦虑。上一次那梦如果再往前一点，就能肯定到底是不是王后掐死了德妃和她的宫女，可惜正在准备掐的时候，自己就被惊醒了。卓然在没有头绪的时候，决定重新回到起点寻找新的线索。

卓然开始检查德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发现死者喉部甲状软骨和手骨都有骨折，而且骨折程度比较重。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检测项，是提取死者的阴部内容物进行检验，这实际上是卓然前两次在梦中还来不及做的。精斑的检测结果显现阳性。卓然马上又提取了其他几具尸体下体内容物进行检测，全部都检出了男子房事之后留下的污物。又检查了下体，发现大部分有撕裂伤。显现凶手有极强的暴力倾向。

卓然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他取出小刀在自己手指上戳了个小口，挤了一滴血进行检验，因为他现在是身在王子的身上，王子是什么血型他不清楚，很快结果就出来了，王子的血型是o型，也就是说直接排除王子作案的可能。

太子妃在外面等了良久，有些担心，便推开了殓房门的一条缝，探头进来瞧了一眼卓然，说道：“夫君，怎么样？”

卓然说：“你进来。”

太子妃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进来，把房门关上，走到卓然身边，她不敢看那几具棺材，卓然说道：“凶手我已经找到了，但是这凶手很难认罪伏法。”

“是谁？——不管是谁，我相信父王都一定会严惩他的，你快说，凶手到底是谁？”

“就是父王自己。”

太子妃大吃了一惊，说道：“不会吧？怎么可能？”

“这案子三个重要嫌疑人，一个是我，一个是皇后娘娘，一个就是父皇。至于怎么锁定这三个人的，说起来复杂，你只需要相信我的判断就行了。”

太子妃用力点点头，神经紧张的望着丈夫。

卓然接着说道：“我检验了六个人指甲里残留的残片，我相信凶手把他们掐死的时候，他们进行了微弱的反抗，死者从对方的肌肤上抓下来的皮屑。我通过用特定的方法检测出他不是我的，也不是王后娘娘的，这样就直接排除了我跟皇后娘娘作案的可能。”

“我检查了奸杀六人时凶手在死者下体内遗留的污物。我用特殊的办法确定出也不是我的，所以不可能是我奸杀的她们，皇后娘娘是女的，更不可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是父皇。”

太子妃惊骇的望着他，想了想，说道：“你有没有办法确定是不是父皇的呢？因为现在我觉得你都只是推测，这没有说服力。”

卓然点头说：“的确如此，目前还是用排除法，因为我缺乏第一手证据，所以我必须寻找其他的办法。”

卓然目前手里的最重要的证据是血型鉴定，而血型鉴定可以排出凶手，但是他不能做同一认定，因为相同血型的人太多了。所以即便认定五个死者指甲缝里的皮肤残品血型跟楼兰国国王相同，也不能做出他就是凶手的判断，因为有很多人都可能是a型血。

当然，如果国王的血型不是a型，那就可以排除了。所以卓然一方面要寻找能够进一步证实国王是凶手的证据，同时他要提取到国王的血型进行检验。

太子妃说道：“现在怎么办？”

卓然说道：“想办法得到父皇的血液做出检测，同时要监控父皇。他既然能杀前面的女人，就可能会杀后面的人，所以他还会犯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