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马上笑笑说:“寒流就是突然发生的急剧降温,温差会非常大。”
侯小鹰更是惊讶,上下打量了一下卓然。说道:“听你这话你懂得很多耶,跟我们卓大人一样。卓大人就是什么都懂,就没有问得倒他的东西。”
云燕赶紧掩饰,说道:“术业有专攻,兴许杨兄弟特别留意着天气呢!好了,先别扯这些,你接着往下说。”
“说什么?”
“当然是说为什么一下死了这么多人?”
“就是这位杨捕头说的寒流吧,反正昨天晚上一下冻死了不少露宿街头的人。欧阳大人便赶紧吩咐把尸体赶紧处理,别造成瘟疫就麻烦了,天寒地冻的。而衙门中的捕快,包括民壮都抽不出人来了,所以只好把所有的仵作都叫去收尸。”
“民壮怎么抽不出来了?”
侯小鹰说道:“你不知道,欧阳大人为了防范凶手再下手,吩咐民壮分两班,一个白班一个夜班,也参与巡街执勤,抓捕罪犯。所以民壮基本上都不在家,要么在街上转悠,要么就回家里补瞌睡。这些日子你没看到吗?衙门空荡荡的,少了很多人,因为能抽出来的人都上街去了。”
“不是有御林军吗?”
“御林军也不能天天干这个,只能抽出几队而已。这到底还是开封府的事嘛!”
卓然耐着性子听他们扯了这些闲话,不过他没有打断。因为任何一些消息,这时听着可能没有用,兴许以后才会发现线索价值。
侯小鹰说道:“反正后来仵作赶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卓然说道:“把仵作的尸格拿来。”
很快从卷宗中把尸格提取了出来交给卓然,卓然拿过尸格仔细看了看。说道:“这尸格写的太简单,看不出什么问题。”
云燕接了过去瞧了瞧,说道:“卓大人不是说过吗?尸格要记载准确清晰,包括尸体所处的位置,尸僵是上行性还是下行性,尸斑的颜色,所处的部位,尸体手脚各自的位置等。不仅要有记录,而且还要画出草图的,这里连草图都没有,尸体的位置也很简单,这到底怎么回事?”
侯小鹰挠头说:“我也没办法,当时都出去收拾去了。谁知道那天会发生命案呀!衙门以前经常跟着卓大人破案的那个老捕快已经在两个月前辞工不做,回老家颐养天年去了。另一个则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不知道他在哪条街。就随便找了一个近的。
卓然说道:“你们进行排查了吗?”
侯小鹰说:“当然排查了,我们排查了所有跟少卿可能有仇怨的人。但是这到底是少卿,为官多年,审过不少案子,也处置过不少江洋大盗。如果从案件审判这一块来确定与他有仇怨的人的话,那范围太广了,很难查清楚。”
“但是我们还是筛选了几个最重要的他曾经办的案子,涉及到的罪犯和家人,但是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那些罪犯有的被处死了,有的还在大牢里关着呢,不可能作案。他们的家人也都有证据证明没有作案时间,当天下午没有离开过。”
云燕听了之后,也觉得这案子依旧是无头案,找不到有用的指向性的线索。便望向卓然说道:“你先说说第二个案子。”
“好的,第二个案子就发生在御林军的眼皮底下。是一个老郎中,那天晚上去给人复诊,因为那家人说头天开的药吃了之后,病人烦躁不安,无法入睡。所以他便去瞧瞧,因为离的不太远,加上当时药房里挺忙的,抽不开人手。郎中就说他自己去,于是骑了一头毛驴跟着那家人去了。”
“看了病之后就往回走,那家人送到门口。从那加家人到他们药房要经过两条小巷,比较僻静。当时又是夜晚,实际上那几条小巷都有御林军的马队巡逻的。后来我们调查得知,这老郎中当时骑着毛驴走在小巷,就遇到了御林军马队。马队还问他是干什么的?盘查了他身份才放他。”
“在距离盘查身份不到二百步的地方,就是他被害的地方。为此,我听说当天负责那一片的巡逻的御林军的统兵官还被撤职,因为凶手就在附近他没发现。实际上,想想这怎么可能,就算马队从小巷里经过,凶手就藏在小巷旁边的围墙里,马队也未必能知道围墙里就有凶手啊!谁又能未卜先知呢?所以那家伙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