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妍儿虽然爱闹些个,可她却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臣始终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的擅闯死牢,臣便是着查了她的屋子,却是在她的枕头下,便是发现了这封信件!”杨国公说着,便是从袖子里头取出了一封信件,交到了那公公的手上,“而送信之人,臣已经查到,便是妍儿院子里的一个丫头,她的姐姐便是飘氏跟前的丫头,这信便是她的姐姐送来了!”杨国公说到这,眼睛却是狠狠的盯着安平侯,仿佛这幕后之人却是安平侯一般!
皇帝微微的皱着没有,这信上娟秀的字体,倒像是出自女子之手,还有那信面上有着股淡淡的胭脂香!而这信上面便是写着,这安瞿已经安排处死,皇帝为了不牵扯律贵人,便是下令让人秘密的处死,不过,这杨国公便是将这信呈上来,这杨妍便是只能非安瞿不嫁了,前些个日子在皇后的跟前,这杨妍便是处处的维护安瞿,如今又听得安瞿处事,便是擅闯死牢,这便是说明杨妍与安瞿之间,定然是有私情的!
“启禀皇上,小女是断然不会做出这般的事情,还望皇上明察!”安平侯瞧着杨国公的脸色,却是赶紧的站了出来,这杨国公虽然并没有明着说是雨儿指使的,可一个丫头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心思,奴才为主子办事乃是天经地义,那她的主子是雨儿,雨儿自然是脱不了关系!
“安平侯你先瞧瞧,这笔迹你可是认得!”皇帝并没有先下定论,却是让人将这信件递给安平侯,若是雨儿笔迹,他定然是识得的!
“这!”安平侯将信件放在手中,这,怎么可能,这自己分明就是雨儿的,他的脸色变幻多端,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中却是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是要他命犯欺君,也不会让雨儿受罪,“启禀皇上,这并非是小女的字迹!”安平侯强作镇定,毕竟这女子比不得男子,这字体大多是在外头寻不到的!
“哼,飘氏是你的女儿,无论是不是她的字体,你都会说不是她的!”杨国公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那安平侯一瞧到信件便是变了脸色,这终究是瞒不过去的!
“你胡言!”安平侯本就是那种个老实人,没什么权利,整日里很少上朝,今日却也是凑巧了,如今被杨国公这般的讽刺了去,一时间,却是寻不到该是用什么话来反驳了他去!
“启禀皇上,微臣请求将飘氏宣进大殿,让她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写上几个字,让我们比对不对才显得公平!”杨国公不屑的撇了一眼安平侯,对着皇帝微微的抱了抱拳!
“这,今日战誉将军上了折子,他夫人病重,杨国公的请求,怕是今日很难实现了!”皇帝微微的眯了眯眼,若是今日将雨儿宣进来,若是证明这信件便真是雨儿所写,那么安瞿,杨浩之事,便是重新的有个定论,皇帝在心中暗暗的衡量,究竟该不该将杨浩他们放出来,毕竟这杨府已经去了一个杨泽了!
“哼,他倒是病的是时候,这男子该以国事为重,夫人病重,便是有下头的人侍奉着,如何能让他一直守在府里!”杨国公冷笑一声,若是寻常来说,这谁家没有个得病的,再说了,这夫为天,哪有夫人病重,让夫君伺候的道理,分明就是故意躲避着什么!
“求皇上做主,以示公正!”杨国公因为去边关的时候,皇帝便是交给他了一部分的兵权,如今他便是站在原来宫将军的位置上,他的声音刚落,他身后便是有一干的武将跪在地上!
皇帝微微的变了脸色,心中却是令有了定量,他原是以为,即便是杨国公现在得了兵权,可他下头的却是宫将军以前的旧部下,这宫府与杨府的结怨,怕是这些个武将也定然心中有数,定然不会与杨国公齐心!
可现在,飘雨是纳兰轩的嫡妻,而纳兰轩却是宫将军的嫡外甥,于情于理这些个武官却也不因该帮着杨国公的,他不由的怀疑,莫不是杨国公背地里使了什么手段,才使得这些个都投奔了杨府!其实,便是连杨国公也觉得奇怪,这些个人为何突然帮他!
太子的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带着些许的笑意,那个女子,却是没有让自己失望,倒是有些个心思的,飘雨已经出事,根本不可能上大殿,而这些个武官为杨国公求情,别说是无法证明这信件是飘雨所写,即便是证明了,在皇帝的心中,也会怀疑,是杨国公安排的!
“启禀皇上,宜安殿的盛公公求见!”众人心思各异,却是外头人进来禀报,这宜安宫乃是平昭仪的宫殿,这后宫不得干政,如今众人不由的猜想,这盛公公究竟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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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雨儿未死
“宣!”皇帝沉了沉脸,这平昭仪一直是个知轻重的,这早朝之上决计不是一个后妃可以发言的地方,不过,到底是平昭仪掌管着后宫,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盛公公从外头进来,瞧着众位大臣将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这盛公公却也不慌乱,步伐沉稳,便是走在大殿上行了个大礼,到也是让人挑不出个什么不是来!
“免礼!”皇帝摆了摆手,让盛公公起来!只见得盛公公面色坦然,手中似乎还呈着什么东西,用白色的麻布盖着!
“谢皇上!”盛公公站起身来,这一跪一起间,却是那盖在盘子上的麻布却没有动过半分,可见得这盛公公到是个不错的,“启禀皇上,昭仪娘娘先让奴才给众位大人陪个不是,都说是后宫不得干政,这昭仪娘娘着奴才过来,却也有不得已的事情!”盛公公倒是个嘴下功夫了得的,便是瞧着这众人的脸色,有些个难看,微微的行了个,却是将众人的嘴堵上了!
“启禀皇上,昨儿个韵贞贵郡主着人进宫求得昭仪娘娘,说是誉战将军夫人受了惊吓,动了胎气,昭仪娘娘是个心善的,听闻此事,却也是体谅将军夫人的苦楚,便是着孙御医,赶紧的去了誉战将军府!”那公公低着头,虽然话里带着宫里头的人惯有的夸张,可却将事情说的清楚,这今儿个一早,纳兰轩便是着人送了折子,便是说他夫人身子不适,原是人家昨日就出了事,还惊动的昭仪娘娘!
这成过亲的人便是知晓的,这怀有身孕的人可是要好好照顾,尤其便是前三个月,最为的重要,这纳兰轩昨日出了那般的事情,听说这雨儿可是赶紧的坐马车过去,暂且不说这马车疾驰,会颠簸到她肚里的孩子,就单单的这份子的惊吓,却也是有可能动的了胎气的!
“这孙太医在誉战将军府呆了一夜,昭仪娘娘心中挂念,便是一早让人守在了宫门口,这孙太医一回来,便赶紧的回了昭仪娘娘的话,原是这誉战将军夫人不仅仅是受了惊吓,便是夜里的时候,有人在药里头下了毒药,可怜了誉战将军彻夜未眠,这便是孙御医带回来的药渣,昭仪娘娘觉得此事到底是有蹊跷的,便赶紧的着奴才来禀报了皇上!”盛公公低了低头,众人心中一惊,先是有人对付纳兰轩,这雨儿有接连出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而偏偏杨国公还取了这飘雨的信件,这虽说会有个死无对证,可偏偏也无从查起,在加上刚刚安平侯的表情,可见这信件上的字迹,却是与雨儿的字迹相似,如今怕是只有飘雨活着,才有可能查清此事!
“什么,雨儿?”安平侯一听雨儿不仅仅动了胎气,却还是被人下了毒药,猛的跪在地上,“臣万望皇上能为小女做主,小女平日里从不与人结怨,这下药之人必然是陷害誉战将军之人,如今陷害誉战将军不成,却是又对付小女,小女冤枉啊,求皇上为臣做主!”安平侯说着,眼睛宛若是一把利剑,狠狠的瞧向杨国公,这话里头更是别有深意,这论明上的说,这陷害纳兰轩之人便是杨浩,已经落狱,可安平侯又说是陷害纳兰轩的人害的雨儿,这杨浩身在牢里,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的,那么便是外头的人了!
“皇上,分明是有人故意要陷害誉战将军,求皇上明察!”一旁的宫骜却也是赶紧的跪在地上!
这事情似乎有了转机,矛头又指向了杨国公,如今杨国公又不的皇帝的心思,瞧这样子,怕是杨国公却是被会皇帝处置,而立在一旁的太子,面上却是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没有瞧清眼前的局势,仿佛是个局外人!
太子的眼神扫过那盛公公的面上,自己便不信了,依纳兰静的聪明才智,那飘雨怎么会这般轻易的离开,而且,她既然已经料到有人要对付飘雨,早早的便着人请了孙太医去,想来还是有后招,不过,今日无论如何,纳兰轩必定不会轻易的脱了身去,太子勾着嘴角,现在,只要纳兰轩再倒了台,纳兰静便再无势力,他日楚傲霜被指给二皇子,自己便是娶了韵宁贵郡主,然后再纳了纳兰静,将她的聪明才智收为己用,何乐而不为呢!
“哼,好一招以假乱真,分明是他誉战将军杀人灭口,却是巧妙的将矛头指向了旁人,本官着实的佩服!”安顺侯冷笑一声,那一句杀人灭口却是说的无比的清晰!
“你胡说的什么!”安平侯听了安顺侯的话,心里气愤的紧,虽说刚刚在安顺侯的跟前吃了亏,可听着他说雨儿与纳兰轩的不是,心里头便是不乐意的紧!
“有没有胡说,等下便就知晓的!”安顺侯瞧着安平侯那般的摸样,心中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启禀皇上,微臣府上的官家,曾有位同乡,乃是军营里头的官兵,他便是有一次无意中对着管家提起,这誉战将军夫人,曾经化名三七,在军营里呆了过一段时间,而此时,原是战王帐里的人,却是都清楚的!”安顺侯抱了抱拳头,将此事大声的说了出来!
皇帝往后坐了坐,却是并没有说话,对于雨儿擅闯军营的事情,他心中是有数的,不过,旁人却是不由的微微的睁大了眼睛,这擅闯军营可是死罪,而且,这军营里头可都是男子,虽说会是有些个官妓,可是宫将军手底下铁纪如山,根本没有什么官妓随军,而雨儿一个女子却是单独留在军营,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众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听说这纳兰轩便是因为一个女子而白了头发,若是这般的神情,又如何突然要娶雨儿,而且还是那么的匆忙,听说这便是成了亲以后,纳兰轩一直不宠爱雨儿,两人的洞房夜,纳兰轩都没有留在雨儿的屋子里头,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能让一个男子这般的厌恶自己的妻子,唯有一个可能,那便是雨儿肚子里头的便真的不是纳兰轩的骨肉!
“你胡说,启禀皇上,小女断然是做不出这般的事情的,而且这誉战将军一直对小女很好,安顺侯分明是血口喷人!”安平侯面上一惊,这雨儿偷去军营一事,很少有人知晓,他是怎么知道了,可这毕竟是死罪,安顺侯自然是会替雨儿辩驳的!
“哼,莫不是安平侯忘记了,你本官要好生的提醒提醒侯爷了,若是记得没错,在前几个月的时候,这侯府小姐突然失踪,安平侯可是派了不少人去寻!”安顺侯白了安平侯一眼,这当初雨儿失踪的时候,虽说没有想象中的大张旗鼓,可也惊动了不少人的,这安顺侯知晓,却也是正常!
“启禀皇上,誉战将军夫人擅闯军营乃是死罪,而誉战将军知而不报更是包庇知罪,想来昨日誉战将军说这夫人肚子里的并非是他的骨肉,想来也是实情,或许这根本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便是陷害杨公子,然后又让其夫人写信给杨小姐,可偏生又怕誉战将军夫人的字体被认出来,再加上他根本就不宠爱他的夫人,便在昨日痛下杀手!”安顺侯赶紧的禀报,若是雨儿真的不在了,或许此事便真如他所言,毕竟,便是连皇上都相信这雨儿曾经去过军营!
“怪不得誉战将军会突然求娶侯府小姐,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缘由,这纳兰轩命犯欺君,求皇上定夺!”杨国公面上仿佛是刚刚知晓了此事,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的愤怒!
“杨国公,安顺侯两位大人暂且稍安勿躁,奴才是说这誉战将军夫人被人下了药,可所幸韵贞贵郡主却是早早的请了孙太医过去,便是将军夫人已经得救,调养几日便无碍了,奴才不懂得政事,便是奉了昭仪娘娘前来禀报此事,奴才告退!”那盛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硬生生的打断了安顺侯自以为是的言谈,他虽然说不懂得政事,可是,心中还是偏向着纳兰轩一门的,听说这纳兰轩瞧着雨儿惊了胎气便是寸步不离,这般痴情的男子,怎会做出那丧尽天良的负心之事!
“准!”皇帝摆了摆手,那公公便是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启禀皇上,既然这飘雨无碍,臣恳求皇上宣她入宫,瞧这自己是否是出自她之手!”杨国公听到雨儿并没有出事,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却是话题又转到别的上头!
倒是一旁的安顺侯,似乎是吃惊了不少!
太子的面上一直没有什么变化,他便是知道纳兰静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从她请孙太医的事情,怕是连那内应也已经猜到了,连那般亲近的人她都怀疑,可见她却也是与自己一样的人,除了自己,谁也不相信,这样的女子,却也是配与自己并肩!不过,这无论雨儿死与未死,却也是没有关系的,她活着,便是要比对她的字迹,而且还可以证明她究竟去没有去过军营!
“宣!”皇帝皱了皱眉,这虽说是纳兰轩与杨家的战斗,可皇帝倒是要瞧瞧,究竟谁更胜一筹,又或者谁才是幕后之人!
“宣誉战将军,将军夫人飘氏进宫!”那公公便是一各个的传了出去,便是有人赶紧的去了誉战将军府,而此时,却是瞧见雨儿端坐在床上,面上虽说有些个苍白,可并没有什么大碍,纳兰轩站在她的跟前,瞧着雨儿的摸样,心里疼的紧!
虽说雨儿已经没事,那日的脸色,却也是纳兰静着人安排演的一出戏,可是,瞧着两人如今无碍,面上却没有一点的喜色!
“雨儿,不会有事的,换我,这次换我来照顾你好不好!”纳兰轩轻轻的说了句,可却是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悲痛!
“嗯!”雨儿点了点头,眼中却是噙着大大的泪水,“对不起!”雨儿想了想却是只能用这三个字来表现出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