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2)

【宿主啊,宿主!】

耳边传来书灵哀怨的声音,对于乔乔的掉马它是既无奈又无力。像景琰这么聪明的人,会拆穿乔乔只是凭心情的事情,好在如今景琰发现的秘密并不是最致命的,它叹息着说道:

【宿主啊,你可长点心吧。】

它到底该怎么告诉她,景琰的黑化值不仅仅会和爱意值同步上升,随着这两样一点点上升的,还有他陡坡式高升的智商啊!

恋爱中的人智商会越来越低,而景琰的智商却不会被情爱影响,他头脑清醒思绪缜密,和这种人谈恋爱,书灵真的是不知道乔乔哪来的胆量。

停了几天的药,随着乔乔身体的转好,又开始定点的送去她的房间了。

乔乔自从知道这药是混着景琰的血后,就不肯在浪费一滴。于是每日的呕吐与厌食持续上演,药可以乖乖去喝,但食物乔乔又开始吃的很少,如今她有了名正言顺撒娇的理由,她以为转换身份后景琰会将她宠上天,谁知——

“吃不吃?”

现在对待不肯吃东西的乔乔,景琰从不会废话。

他会将人揉入怀中一点点啃噬着她的唇瓣,乔乔不吃东西,他就抱着她吃她。果然没一会儿乔乔就认输投降了,景琰就从身后抱着她,用薄唇轻蹭着她发红的耳垂。

“哥哥。”

当乔乔感觉景琰开始把玩她带着的吊坠时,乔乔想起了那场梦境。她听到景琰的轻应了声,忍不住询问:“你给我的吊坠是什么颜色呀?”

景琰动作一顿,不由抬眸看她。

“白色。”

两个字说的轻飘飘,景琰将吊坠捏在了两指间。透明的水晶内,那缕液烟还在缓缓飘着,景琰眯眸盯着里面的东西,听到乔乔小心翼翼的问他:

“哥哥,这吊坠……会变颜色吗?”

那场梦境到底想告诉她什么,这吊坠,到底又有什么深意呢?

乔乔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景琰后来低声笑了。仍旧是温柔的语气,他捧起乔乔的小脸轻轻亲了一下,反问她:“乔乔希望它会变色吗?”

当那抹透白消失的时候,取代它的,会是什么颜色呢?

你又知不知道,在这抹透白出现之时,水晶内锁着的又是什么颜色呢?

乔乔又被拉入了梦境,这次她成了梦中的局外人。

花房,雪鸢花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莲听趴在桌面上好奇欣赏着初初绽放的花朵,雁容站在她的身侧。在不远处,是低眸摆弄着别的花枝的景琰,这时他还是个不大的少年,未长开的面容稚嫩又秀气,只是他眉眼间的魅惑气很重,一点也不像后来温润柔和的他。

“阿琰,过来。”

花房中有一段时间一直是安静的,直到莲听接到了从雪鸢花中掉落的一滴液体,那液体被她盛入了小瓶子中,雁容对着景琰招了招手,景琰侧眸,凝视着两人未动。

“阿琰,过来!”

雁容气质很柔,与她身侧站着的莲听气质相差太多。在这期间莲听一直轻摇着小瓶子内的液体没有说话,乔乔眼看着景琰走近,发现他的视线落在了桌面上。

此时的桌面,有一根细长的银针。

当乔乔也注意到那根银针时,是莲听将它拿了起来。又细又长的针尖透过玻璃反射出冷冷的光芒,乔乔愣了一下,看到莲听拿着它走向了景琰。

对比乔乔这个局外人的惊讶,景琰身为一个小小的少年却淡定太多。他眼看着莲听解开了他衣衫的扣子,心口处被按上了一根手指,景琰抬眸,目光冷清的看向莲听。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交了一瞬,一个眉眼含笑带着丝丝讥讽,一个目光冷清沉默如冰,乔乔疑惑地看着这两人,下一秒,银针扎入了景琰心口,在乔乔的惊呼声中,雁容按住景琰,低声说道:“阿琰,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她们的确没有伤害他,只是用银针从他心口处取了一滴血。

纤细的银针出来时没有留下半分痕迹,一滴鲜红的血液滴入刚才的小瓶子中,那缕红开始与液体纠缠,最后红色被透明彻底吞噬,莲听拿着小瓶子晃了晃,伸手把它从瓶子中倒出来时,液体刚好凝结成水滴状固体。

原来,这个吊坠是这么来的。

阳光照在花房的玻璃上反射出刺眼的光线,当那颗珠子被莲听拿在手中时,它透明到里面看不到一丝颜色,乔乔皱了皱,低头看向自己脖间带着的吊坠。

画面再次转换,是雁容将这条吊坠挂在景琰的脖子上。仍旧是透明到看不到一点颜色,雁容用手轻轻拨弄了下,对着景琰柔声道:“阿琰,从今天起它就是你的心了。”

“你要永远戴着它,看着它。”

“记住了……”视线持平,雁容凝视着景琰,乔乔听到她一字一句,很缓慢的说道:

“你绝不能,让它改变颜色。”

“……”

乔乔一惊,从梦中醒了过来。

这吊坠到底有什么深意,乔乔至今还没猜透,只是这几日景琰又开始忙了起来,随着他进进出出的是景安和景睿,有次小米扶着乔乔路过书房,刚好就听到景睿愤怒的咆哮:

“你让我怎么等,已经有人看到景玉在a座出现了!”

“他的疯傻是真的好了,说不定他从来就没疯过,这一切都只是他与父亲的伪装。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王储换来了什么?结果我马上就要成为弃子了!”

这些话乔乔听到还好,但小米却是万万不敢听的,她扶着乔乔正要离开的时候,慌乱之时没注意脚下,乔乔因她被绊了一下,屋内有了瞬间安静,下一秒,房门被人从里面大力拉开。

“是你?”

景睿因暴怒眉眼间的戾气还没散去,景琰在屋内懒散的坐着,从他的角度只看到小米一人,他半阖着眸子无所谓勾唇,怎么处理他全凭景睿的心意,直到另一道柔软的声音传来——

“二哥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