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有什么用?”负责队内辅助的断梦者不以为然地说道,“下个赛季好好打呗,然后在季中赛上好好发挥就可以了。”

“虽然说这些没有用我还是想说,”盗梦看了一眼自己的辅助,然后说道,“我管不住自己的嘴。”

“真欠。”断梦者撇了撇嘴角,压制下想揍盗梦的冲动。

sr队伍的id都是x梦者,队长及上单无梦者,中单断梦者,辅助碎梦者还有刚刚成为现任adc的盗梦者,此外还有打野口梦者。其实口梦者之前是叫梦者的,后来被电竞协会警告了,便改为口梦者。……这是前话,暂且不提。

*

比赛如期开始,顾氏兄妹两人看得重点当然不同,顾星辰看的是ar的中和打野,而顾辞看得则是ar的adc和辅助。

ar下路打得很稳,有时会配合着打一波消耗,消耗完后立刻撤退,几乎不漏一个小兵,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她看了一会儿都怀疑那是机器操作的,而非人类了。她真的能成为这样战队的一员吗?她有点害怕,看向旁边的哥哥。

哥哥还是那副淡然的表情,灯光给他的面容笼罩上一层微蓝色,让他看起来清冷了不少。她可以想象哥哥站在那个舞台上是什么模样,但是她想象不到自己站上去会是什么样子。

突然有点无由来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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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风,飘忽不定的、漫天漫地的风,敲打着玻璃,很放肆的感觉。外面没有下雪,只有风,风速快到有了呼啸的声音。

血沙想起来以前看过的一本叫《呼啸山庄》的小说,丰富的想象和狂飙般猛烈的情感,后来他和教父去看同名的电影,阴郁的泥土,暴烈的大雨和阳光里厚重的灰尘久久印在他的脑海中。比起那种文艺片和无脑的动作片,他更喜欢这种题材的电影。

此刻他正一个人坐在俱乐部的大厅里,俱乐部应该是有其他工作人员的,但是此刻却不见了踪影。他的队友正在遥远的巴黎参加比赛,而他一个人坐在大厅的大屏幕前,看着他们的比赛。

事实上有其他职业选手邀请他去一起看了,可是他没去,他是个挺偏执的人,和其他战队的人看自己战队在国外的比赛,这种事他做不来。

外面的风很大,拍打着玻璃,玻璃发出阵阵□□,让人怀疑它可能因此而碎掉。

双方进入了ban人时段,血沙走到落地窗旁,看着外面灯火海洋。俱乐部的楼层很高,可以轻易地俯瞰整座城市。他将手贴到玻璃上,玻璃很冰很冰。

ban人还没结束,血沙从自己房间里拿了个笔记本电脑回来,然后开机。

“好双方分别针对版本和对手进行了ban人,接下来便是选人的阶段。”

解说单调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还有外面的风声,无端的有些寂寞和苍凉。

电脑已经开机,血沙登陆了游戏。

这个时候在线的人并不多,他打开好友列表,看到那两个聒噪的家伙并不在线。也对。大概都去看比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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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进行的并不是很激烈,没有多少神操作和绚丽打法,虽然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如今的她已经可以理解。ar打得真的很稳,相比较来说lmg明显有一些失误,就连总体补兵数都比ar低上不少。

但比赛肯定不是光看补兵的,中期lmg的西门吹雪将ar的中单长岛冰茶成功单杀,他以潇洒转身的背影向所有人嚣张宣告着他本人的身份——国服、第一中单。

但他们另外的一个国服第一辅助却看起来并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lmg的下路看起来是被ar压着打的,ar的配合非常好。

第一波团战是围绕小龙湾进行的,西门吹雪切入战场企图秒杀ar的adc胜者为王,可是被教父成功拦截,西门吹雪残血 闪现逃跑宣告着这波团战的失利。

“triple kill!(三杀)”

高昂的解说声传遍了现场,也让所有观众都疯狂的欢呼,在刚刚那波团战里,胜者为王拿下了三杀。

这场小团战奠定了ar胜利的基础,在这样职业级别的赛场上几乎是不存在翻盘的。

方才那些细碎的情感都已不见,她的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吃了烤串还是因为过度的兴奋。

“哥!”她抓着哥哥的胳膊摇啊摇,“胜哥真的帅呆了!不愧是国服第一adc!教父也好棒!”对于一个玩辅助的人来说,对打adc好的人总是有种莫名的感觉。

“毕竟排名国服第一。”哥哥说道。

“哥哥你呢?”她没有放开哥哥的手臂,依旧抓着,仰脸问道,“你和西门吹雪比较呢?”

“无法比较。”哥哥说道。

“啊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说就操作而言。”她说道。

哥哥摇了摇头,“还是无法比较。没交过手。”

“喔。”这次她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因为即使有差距也太小了,单凭看的来说是无法判断两人谁更厉害的,而她不同,她单凭看得就能知道自己比ar的教父差很多……

这样想着她不禁有点丧气,焉儿了下来。

哥哥明白她的意思,他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是个很亲密的动作,每次被哥哥摸脑袋时她都会感觉很温暖,就是那种温暖到要哭出来的感觉。当然不是真的哭啦。

“看比赛吧。”哥哥这样说道。

“好。”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五局三胜制的小组赛,第二局即将开始。

第9章

ar输了。

在首先拿下一局的情况下,连输三局,以1:3的总成绩彻底输给了lmg。

观众有的欢呼,有的咒骂,有的兴奋,有的沮丧,各种表现,不一而足。

她也有些沮丧,她看着哥哥,可哥哥依旧是那幅天塌下来都不为所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