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茹则是静静的默默端起酒杯喝酒。
戚尧也是安静的听着他们说话,这种时候,她不适合多嘴。
身边的几个男人,一个比一个牛逼,一个比一个城府深,她身为一介女流,听就好了,乱说话可就不合时宜了。
容上齐看着简荀,等待着简荀的答案。
简荀却看了看众人,最后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简荀你疯啦,身体还没好,学人家喝什么酒!”戚尧见状,忙夺过简荀手中的空酒杯,喝下去的没办法吐出来,但是也不能再喝了。
这时候天色已黑,店里的小二开始给后院点上灯,微弱的烛光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照得有一丝丝生机。
小二送来一盏大烛台放在桌上,然后开始上菜。
香味四溢开来,引得戚尧嘴里真正口水翻涌。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别的。”凤归茹第一个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到戚尧的碗里。
“丫头,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容上齐也夹了块豆腐给戚尧,说:“这豆腐看起来不错。”
简荀坐在戚尧对面,架在手上的豌豆僵硬在那里,容上齐跟凤归茹都有理由给戚尧夹菜,但是他有什么理由?
他与戚尧说实在的,什么都不是,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他拿什么身份给戚尧夹菜?
最后,他夹着的豌豆默默的放进了自己的碗里,然后静静的吃起饭来。
戚尧看着简荀吃饭都显得有点困难,忍不住皱着眉头说:“简荀,多吃点。”
简荀只是淡然的‘嗯’了一声,再没出声说话。
一顿饭在有点压抑的情况下吃完,吃完之后,店小二又把碗筷碟都收拾好,亭子里的桌上又空出来了,放了一盘坚果在桌面上。
戚尧边嗑瓜子,边听着他们说话。
容上齐还是问:“简兄还没想好对策吗?”
简荀沉默不语。
凤归茹却说:“人家皇位都坐上了,他现在连国家都回不去,能有什么对策?”
简荀拿着核桃的手紧紧握起来,核桃‘咔’一声应声裂开。
戚尧看到简荀的手心处有被核桃壳刺破的地方,渗出点点红色的血迹,然而简荀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似的,另外一只手在那只流血的手里翻找被捏碎的核桃仁。
容上齐静静的看着简荀,还是那句话:“当真毫无对策吗?”
凤归茹挑眉看了简荀一眼,说:“对策是人想出来的,只要肯想,又怎么会没有对策呢?”
简荀把手心里的那些核桃壳碎片倒在桌面上,双手来回拍了拍,然后脸上又挂起了那抹无害的浅笑。
“我二弟是个暴戾之人,他登上皇位,梁国与容国之间那场还未分出胜负的大战必定要开打,我想,我二弟登上皇位,最该着急的人或许不是我,而是你们的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