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院子,就听见院子里有小婴孩的哭声,而且是非常非常激烈的哭声。
哭声之后,还伴随着有女子的打骂声。
戚尧胸口不停起伏,实在气得不轻。
“无厓,去把那个骂人的女人给我捆起来。”
无厓鞠躬之后,便抢先一步跑进了院子里。
戚尧随后进来,看到孩子正躺在摇篮里,大热天的,摇篮就放在烈日底下,孩子就在烈日底下暴晒着,哭得小脸通红,声音嘶哑,嘴唇更是有几条血丝。
戚尧凑近把孩子抱了起来,低头一看,孩子是手背上,脸上,有好几处淤青。
她心下痛恨的抬头看了那个被无厓捆起来的女人,再低头把孩子的衣袖往上捋一些,看到孩子的手臂上除了一颗黑痣之外,便都是密密麻麻红点点,有些是太阳暴晒后的痱子,有些渗着血,看起来是被针扎过的样子。
戚尧揭开孩子肚子上的衣裳,看到孩子瘦骨嶙嶙,太傅府大千金,本该是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却没想到,不仅瘦骨嶙嶙,还浑身大小是伤。
孩子被戚尧抱到阴凉的地方呆着,很快就停止了哭泣,戚尧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发现孩子正在发烧。
“把这个人给本王乱棍打死,把她的全家人都充入奴籍,发送到边疆!”戚尧可以说是咬着牙说完这段话,抱着孩子的双手甚至因为气愤而轻轻颤抖。
“属下遵命。”无厓说罢,拖着那个乳母就朝院子外走去。
戚尧抱着孩子,转身朝邱府前厅走去,身后跟着一大群下人,有王府的,有邱府的,都是跟着戚尧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回。
来到前厅,容上齐看到戚尧抱着孩子过来,连忙站起身迎了过来,低头看着戚尧怀中的孩子,问:“孩子如何?”
戚尧冷冷说:“哼,只怕我再晚去一步,这可怜的孩子就没命了!”
容上齐眯着眼睛,回头看着太傅问:“太傅大人,你这该如何解释?你自己看看你的大孙女,脸上手上都是淤青!”
太傅整个身体微微一垮,抬头看着容上齐,再看了看戚尧,眼珠子转了转,说:“肯定是那个乳母,那个刁奴,虐待孩子了!”
戚尧却不买账,盯着太傅说道:“太傅大人好会推卸责任啊,把孩子折腾成这样,一句不知情,一句刁奴所为,一切就都能一笔勾销吗?告诉你,本王不是吃素的!你给本王等着,这件事情,全凭皇上做主!”
戚尧说罢,转身看着容上齐,说:“有劳齐王,把这个消息带给皇上,顺便向皇上请赏,让太医到戚府为孩子诊治,孩子如今正发高烧,非太医不能诊治!”
容上齐看了太傅一眼,再看了看邱仕贤,轻轻摇头,说:“太傅大人,对不住了。”
“王爷,王爷……”太傅抬起头来,却只看到了容上齐掉头走出前厅的背影。
他一看容上齐跟戚尧已经离开,连忙的站起来,揪起跪在地上的邱仕贤,左边一个耳刮子,右边一个耳刮子。
“老子叫你别惹事,你跟你母亲那个贱人就知道给老子惹麻烦!现在怎么办?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
“父亲息怒,父亲,这件事情,还是赶紧跟太子妃说一声比较好,太子妃一定会救我们的。”邱仕贤说着,深信不疑的朝太傅点着头。
太傅也跟着点头,说:“对对,来人,备马车,去太子府。”
戚尧跟容上齐走出了邱府,容上齐拉着戚尧的手问:“我们这样分开行动,没事吗?”
“我没事,你快点去吧,这次这件事情是扳倒太傅的黄金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戚尧斩钉截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