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上齐也回头看着戚尧,深吸了口气。
“大家都以为我母亲在我还年幼的时候就去世了,可是也是到了去年,我才知道,原来我的母亲那时候并没有死,而是诈死抛下了我,离开了我父亲。”
戚尧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其实心里并没有过多的感觉。
“你觉得,当我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的心情是否与你一样呢?虽然可能没你那么痛苦,但是谁又能说,我一点痛苦都没有呢!”
戚尧只是想拿这件事情来开导容上长天,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遗憾,家家有本难念。
容上长天看着戚尧,有些不可置信,然而看戚尧,她依然过得很好,依然很活泼开朗。
而他呢?
知道了一个秘密,知道了一个不为人知的他自己的身世,便这样日日买醉,就差把自己喝死。
虽然戚尧的故事及不上他的令人那么痛苦,但是就如戚尧所说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遗憾,他只不过是比别人的稍微遗憾一点而已。
那么,为什么戚尧能够欣然面对,而他却不行呢?
容上长天此时此刻,内心的煎熬的。
特别是面对自己叫了这么多年的知道事情真相的七皇叔,他更加无地自容。
容上齐却冷哼一声,说道:“你的身世再怎么曲折,总归有母亲护着,你可曾想过,父皇对我,却早就已经容不下了。”
容上长天听罢,一愣,看向容上齐。
若说戚尧的故事不够让人遗憾,那么容上齐的故事,却足够让人锥心,或许皇上不能容下容上齐,多多少少还跟他有关系。
“长天,你是容国的储君,若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喝酒买醉痛不欲生,那么敢问,以后容国几十万百姓,该如何交付你手?你如何带领容国几十万百姓奔向更好的生活?”
容上长天愣愣的看着容上齐,目光复杂,良久之后,才张嘴问道:“我…还有资格做容国的储君吗?”
戚尧跟容上齐对望一眼,再齐齐看向容上长天。
“你身上流着的,是容上家族的血,既如此,又为何没有资格?”
容上齐淡淡说罢,看向戚尧,转头看向戚尧,说道:“咱们回去吧。”
戚尧看了容上长天一眼,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长天,无论身世如何,你还是你。”
容上长天静静的看着戚尧,并不开口说话,目送着他们两个转身离去。
无论身世如何,他还是他,真的是这样吗?
戚尧跟容上齐来到皇太孙府门口,看到戚言早就等在那里了。
戚言见到戚尧跟容上齐出来,急忙走过来在他们两个面前,突然跪下。
戚尧‘诶’了一声,问:“你这是做什么?”
“大姐姐,今日多谢你们,此恩必定铭记于心。”戚言说着,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