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是要藏着点,”张氏嘱咐道:
这时突然坐在一旁的二弟李均凌却开口道:“大伯娘,那王家不是个好东西,你可千万别让大姐嫁到那家去。”
吃了一惊的张氏连忙问道;“他们家怎么了?”
“大伯娘,我有个同窗是他们村的,听他说他们王家在他们村可是臭名昭著的,那王婆子虐待大儿媳妇,大儿媳前几年跳河自尽了。”
“大儿媳的娘家还打上门去了,我同窗说,他们村子里的人家都很瞧不起他们王家,可不能让大姐嫁过去。”
一听到二侄子如此说道,张氏也吓了一跳,这相看的媒婆可没说这着,不行她得赶紧和娘说去,说着连忙站起身离开了房间,留下两兄弟大眼瞪小眼的互望着。
第二天一早李均竹领着还没睡醒的壮头正准备去学堂上学,奶奶老赵氏和娘亲也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没过几天李均竹才知道大姐已经与张庭生交换了庚帖,正式定亲了,李均竹问过大姐,没想到大姐很害羞的表示自己也看上了张庭生,就在前次庭生哥送他回家的那次,她远远的看到过那个背影。
正式定下的大姐,在成亲前基本就不用出门做农活了,虽然是农户姑娘,可还是希望在出嫁前能捂白点,这样才显得自家对女儿的重视,
解决完大姐的亲事,李均竹对赚钱也开始迫切起来,他想趁大姐出嫁前攒些钱,这样大姐出嫁时他也好拿些银子给大姐傍身。
赚钱的计划还没规划出来,下学后他却被夫子叫到了书房。
“均竹,老夫教授你读书今年是第几个年头了?”许夫子坐在椅子上,仔细打量了一会李均竹的神情,见他恭敬的垂首站在面前,这才开口道:
“回夫子的话,第六个年头了”李均竹答:
“是啊,都六年了,这六年老夫从一开始见你有几分聪慧,到如今已经把老夫所能教授给你的都交予你了,现在该到你离开学堂,去县上私塾里求学的时候了!”
许夫子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说出了口,虽然他不舍,可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能教的了,现在四书五经已经教授完成,其中经义他也一知半解,是时候该找个学问更好的老师了!
早料到这么一天的李均竹连忙作揖感谢“一切听夫子安排”虽然他也不舍,但科考之路他才踏上旅程,未来还会有很多次的分离,他都必须习惯。
看着自己这个学生脸上一脸风平浪静,他也不得不感慨,这稚子天生是做官的料啊,不管心里什么想法脸上永远是云淡风轻,从不在长辈面前表现出任何情绪。
“那好,今日课程结束你明日就不必来了,过几日老夫会派人通知你,到时你与我一起去镇上拜访两位老朋友。”摆了摆手,许夫子示意李均竹不用再说其他的话。
可李均竹还是庄重的朝这个教导了自己六年的老师行了叩拜礼,才倒退着离开了书房。
结束最后一堂的习字课,李均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与小胖子陈百富一起离开了学堂,在路上他还是把自己要离开学堂去县上求学的事告诉了陈百富。
这六年来他是自己在这个学堂里唯一的朋友,由于李均竹变态的学习速度,不知不觉有很多同窗也都不在与李均竹玩耍,只有陈百富一直同自己每天上下学。
渐渐的两人竟在这路上结下了友谊,平时陈百富不会的功课都是李均竹给他讲解的。
一听李均竹不再来学堂,激动的陈百富还大哭了起来,最后还是李均竹哭笑不得的和他约定好休假回村时一定来找他玩耍,才安抚好了这个多愁善感的小胖子。两人依依不舍的在村头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