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妠自然是感觉不到多少困倦,因此接连着内力外放使用着。
发醒时间与制成时间间隔越短,药效的保存越是完好。她制作成功之后连续的开始发醒了。
这边制药,时间流逝的也是快得很,转眼两个时辰却是过去了,发醒此药大概需要一个时辰,而擎苍自身最少也是能再撑上三四个时辰,擎妠也是松了口气。
而此时,沉睡已久的沈萧,却是终于醒了。
沈萧站在自家门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进了自己家门,而弟弟漠然的扫视了她一眼,却是看着空气一样的关上了门。
她承受不住这种浓重的孤独感,偏偏好像是要让人窒息的感觉,她咳嗽的不能自己,从心底往上翻的恶心感无法压抑,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好像看到亲人们在向她招手。那一瞬间她看到了爸爸妈妈。沈萧静止了一瞬,随即猛地惊醒。
对!她还有爸妈啊,他们那么爱她,从小就是捧在手心的呵护,即使全世界都抛弃了她,父母也是不会离开她的!
他们人呢?不管怎样,此时的沈萧破釜沈舟,一定是要找到爸妈问个究竟。
她顿了一下,还是毅然决然的敲响了自家的大门,即使沈莫听不到她的声音,但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另一个自己,定是会有所察觉的。
她就是要找她问个清楚明白,沈萧不知从哪里窜上来的勇气,既然有人看起来知道真相,那么她一定要问清楚,自己的父母身在何处,还有弟弟为何认她做姐姐,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见它,还有自己最好的朋友们,还有,擎苍。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什么。
沈萧不间断的猛敲家门,她感觉到了来自手上的疼痛,屋内毫无反应,她不停,仍然是继续敲着,这只手红肿,刺痛,那就换另一只手,另一只手也如针扎一般的疼,那就换回来。
沈萧像是一个麻木的提线木偶,毫无生气,却又努力着行走。这种不放弃已经不是为了什么,而是机械,而是惯性。若是有人推一把,或许就再也,起不来了。
绝望,永远都是心怀希望的人才会体会到,越大的绝望,越是证明着更高的期望。人是情感动物,永远也不会是生来冷血。或许有人看起来冷血,但也是有软肋的。
最为粗鄙不堪的农妇,欺压邻居泼妇骂街,在菜场可以跟菜农打的头破血流,跟亲戚们能够争得你死我活。
可是或许她回了家,想的却是,儿子好久没吃肉了,明天买点。
你看,没有人能够割舍感情,如果他是人,只要他是人。
每一个冷血的人背后,都是遍体鳞伤。
沈萧的手红肿到肉眼可见,,有的地方已经磨破了皮。一点一点,鲜血渗在了门前鲜红的对联上,好似融为一体,有好似渗透了进去。
沈萧还记得这对联可是她亲手贴上去的,当时一家人其乐融融嘻嘻哈哈的,什么还将胶水不小心的蹭到了自己的头发上洗了好久。
回忆里的一切都好美好,沈萧敲累了,她仍是重复着这一个动作,脑海里回想的却都是曾经,回忆美好的让她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逃离现在的杂乱,只活在原先的记忆里。那么美好的记忆,为什么她不能停留在更好的以前而一定要历经如今的惨痛呢。
沈萧的手越来越慢了,此时她的右手与门板接触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了。一个人,能够敲门敲到这种程度,她用了多大的力气与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