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赵半仙摇头晃脑有模有样的想了想说。

“小兄弟,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戒之在色,桃李朝暮,是说你不要朝三暮四,摘了桃花又惦记李杏,吉人自在前,是要你好好对身边这位姑娘,她是你的贵人,以后有事定能逢凶化吉。”

“朝三暮四……戒之在色。”越千玲听完笑的前仰后翻。“还算的挺准,我就说你好色吧,还没人相信我,哈哈哈,看看,都给你算出来了,而且我还是你贵人,以后可要对我好点,否则得罪了我,就没人帮你逢凶化吉了,哈哈哈。”

我心平气和的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多少钱?”

“呵呵,一切随缘,小兄弟的命好就多给,命不好就少给。”赵半仙摇着纸扇无所谓的说。

我从包里掏出钱,数了数只有十三块钱,连忙又在包里找。

赵半山看我挺大方,一出手就把他平常一天赚的钱都给了,笑的合不拢嘴。

“小兄弟,够了,够了,随缘就好,不必强求。”

“不够,还差五元。”我意味深长的笑着,把从越千玲哪儿要来的五元钱推到他面前。“一共十八元,你点好,还有你后面的招牌刚好在屋檐下,昨晚刚下的雨,都滴在你招牌上了,你还是把桌子往前移一点的好。”

赵半仙收起钱,回头看看招牌果然湿了一大片,连忙把桌子往前推了半米。

赵半仙给我算命的时候,很多人好奇,都围上来看,我离开的时候再人群里,看见一个老者,他的目光和其他人截然不同,隐约透着一丝惊讶注视着我。

我和越千玲还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的吵闹声,越千玲好奇的走回去,赵半仙的摊位上围了更多的人。

“好险,要不是刚才把桌子往前推了一下,这转头就砸我头上了。”赵半仙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余悸的说。

一只猫趴在屋檐上,不小心把一块滑动的砖头蹬了下来,刚好落在赵半仙身后,赵半仙吓了一大跳,一转身没坐稳跌倒在地,刚好打破旁边摊位的花瓶。

“赵爷,这可是我才从乡下收回来的货,东西不值钱,但您也不能让我亏啊。”

“你别嚷嚷啊,东西是我撞坏的,我赔,多少钱。”

“都是摆摊几十年的邻居了,不蒙您,按我收的价,十八元!”

☆、第二十七章 铁口直断

我笑而不语,拉着越千玲就走,走了一会越千玲忽然停住,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十八元……往前挪一点!你,你一早就知道他会赔钱,所以你给了他十八元,你也知道有转头会掉下来,所以才让他往前坐!你……你真的会算?!”

我摇着头一本正经的说。

“你说什么呢,是他给我算命,又不是我给他算,我怎么会事先知道。”

我虽然没有承认,可越千玲的表情异常惊奇,看的出,刚才发生的事完全让她匪夷所思。

“小伙子,请留步!”身后传来的声音宏厚深沉。

我转过头才看见赵半仙气喘吁吁的站在身后,旁边多了一个老头,个头不高,瘦的跟猴似的,背是驼的,所以看不清脸。

“六哥,就是这小伙子。”赵半仙指着我说。

“鬼市虽然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但从开市到现在也百把年,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鬼市也有鬼市的规矩,小兄弟不显山露水三言两语就救了赵瞎子的命,名都不报就走,太不给鬼市面子了吧。”

驼背老头声如洪钟,一听就是刚才喊我留步的人。

我淡淡一笑礼貌的说。

“姓秦,名雁回,和朋友约着逛鬼市,有什么地方坏了规矩,还请多包涵。”

“不急,天还找,好货都没摆出来,坐下来喝杯茶再走。”驼背老人有种莫名的威严,好像说出来的话没人能更改。

鬼市里有茶摊,摆的都是大碗茶,来逛鬼市走累了,就在里面喝茶聊天,或者是把玩古玩,虽是凌晨可茶摊里面热闹非凡。

我想了想和越千玲跟着走进去,里面的人似乎都认识驼背老头,看他进来,纷纷起身点头打招呼,一看就是有些来头的人。

“六太爷,您老早!”

听着名字就够霸气,可越千玲跟在后面怎么看,也没发现这廋小的老头有什么过人之处。

等老头坐下来以后,我才看清他的脸,老头骨瘦如柴的脸上红光满面,印堂饱满,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人,老头端茶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叫六太爷,因为老头的左手居然有六个指头。

“小伙子,今年贵庚?”

“六太爷,您老客气,贵就免了……。”

“谁给你客气了,你一个外地人跑到鬼市指手画脚,当着这么多三教九流各位的面,跑到这里来撒野,你打了赵瞎子的脸,就是打了我的脸,打我的脸就如同打了这鬼市所有人的脸,搁在以前,你们两个今儿就别想走出去,按规矩是一里红,知道啥意思不?”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说话,看你年龄大还尊重你,你怎么为老不尊啊,什么叫我们来捣乱,他了算命,我们给了钱,招谁惹谁了啊?”越千玲从来没受过气,站起来大声说。

“鬼市什么时候轮到女人说话的。”老头语气很轻,不过眼神冷峻,淡淡瞟了越千玲一眼。“今儿不把话说清楚,都别走了。”

“什么……什么叫一里红?”越千玲看老头盛气凌人,茶摊里面的人好像都以他马首是瞻,慢慢又坐下来。

“鬼市的规矩,鬼市所有人一字排开,必须一里地长,手持木棍,你也听过鬼市出好货,以前的时候,如果通报官府或者砸场子捣乱的人被抓住,就要从其中爬过,击打腰部以下部位,爬出一里地能有气的就算捡回一条命,不过多半会被打的血肉模糊,爬过的地方血迹斑斑,留下长长的一道血渍,所以叫一里红。”茶摊里面有人郑重其事的解释。

我知道这是危言耸听,现在谁还敢明目张胆的排成对殴打人,更不用谁还会老老实实的爬一里地,不过看这形势,我不说一个所以然出来,还真别想走出去,何况现在越千玲真的吓的话都不敢说。

“21,今年21岁。”我心平气和的说。

“听说过燕六指这个名号吗?”老头有意无意的抬起左手,多余的第六根指头现在特别的明显。

“没……真没听过。”我诚恳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