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进入一座绝美的宫殿,流连忘返,陶醉其中。
林映潼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猛烈颤动,嘴唇被牙齿咬烂了,还是克制不住电流般激荡,双腿打着颤,全身都在颤,一个浪花打过来,快把她拍死在海滩上。
全身都被汗水糊着黏叽叽的,林映潼喘着气,趴在床上装死,叶奚沉将这条半死不活的咸鱼捞起来抱在怀里,放在腿上,亲着她的湿发。
整个人像从水里打捞上来,睫毛上的水珠不知是汗还是眼泪,叶奚沉亲着她的眼皮,语声诱哄:“没让你舒服?”
林映潼摇头,此刻整个人都软着,连声音都是软的掐出了水来,“不舒服……”
叶奚沉眯起眼睛,手上的力道重了,“正好我也没有。”
他怕她吃不消,再加上没有做安全措施,虽然得到她的允许,还是不敢贸然行动,如果真的怀孕了,挺麻烦的,倒不是说养不养的起,他们还没有结婚,这是个大问题,况且还在国外,他不能近身照顾,总之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现在,美人在怀,呜呜咽咽哭着求他,就算是尊佛也抵不过这么折磨,不管了,叶奚沉抱紧人,心想,就算真的怀孕也有他担着,怕什么,如果连这么一点事都不能抗,算什么男人。
她身体软的像滩水,点了火,烟花般美艳,叶奚沉看迷了眼,眼角发红,抱着她揉进怀里的力道,狠要了几次,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只是想要她,想要得到她的全部,过去现在未来,全部都必须属于他。
他见过她的每一面,好看的难看的哭泣的开心的,她身上的气味,她的肌肤发丝,她的一颦一笑,就像镌刻在记忆里,成为了习惯,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她的手再次覆在他的腰上,手掌贴在他的伤疤上,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问这条疤的来由。
热的很,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大火炉,林映潼索性踢掉了盖在身上的被子,这回是真的把叶奚沉当成了被子,手指在他胸口背部轻轻点着。他的身材从部队回来以后就一直保持着最佳的状态,很有安全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也有很多,她轻叹,用一种嘲笑的语气说:“哎,这么多伤疤,真丑啊。”
心里却想着,没有他们这些人的保家卫国,哪里来这片繁荣盛世?不由自主抱住他的腰,又问:“你怎么想去部队?”
以前从来没问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问的,那时候他去部队,也没觉得是一件多危险多伟大的事情,现在仔细想想,反而觉得他身上确实和那些富二代们有着很明显的不同。
去部队,那可是动真格,受伤更是家常便饭,他有什么想不通的,要去锻炼自己也用不着上部队去吧。
叶奚沉把玩着她的手指,屋里没有开灯,黑暗里,他们望着彼此的脸。他很轻很轻的笑了声:“男人嘛,总会有点抱负,钱挣不完,不去部队才会后悔一辈子。”
他说的很平淡,林映潼心里却起了涟漪。
他是真的和圈子里的那些人不一样的。
她从小生长在这个环境里,虽然从来不认可自己和他们是同类人,对那些富二代寻求刺激的事例也听着多看着多了,总觉得这个圈子过于现实,他们的感情也不是寻常人玩得起,就连和叶奚沉走的最近的秦格他们那伙人,也是同样,换女朋友跟玩一样,今天见面是这个,说不定明天就换了。
就是这样一个圈子,多少人挤破脑袋想混进来,林映潼始终和那些人格格不入。叶奚沉是异类,他洁身自好,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但这样的大环境里,林映潼始终觉得,他的感情观也会受到影响。
曾经一度她纠结,一方面她拒绝不了叶奚沉,另一方面担心他总有一天也会像爸爸那样,她身边没有太好的朋友,叶奚瑶是叶奚沉的亲妹妹不方便问,也想过问波哥,怕透露叶奚沉的隐私不大好,以前在网上认识一个情感大v,用小号加过对方企鹅号,于是就把叶奚沉和她的故事说成是朋友的问题,咨询对方。
情感大v的回答是,这男的八、九成是动了真格。单方面从他的性格看,此人理智而且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多算计,深谋远虑;再看他和她的关系如此亲密,要真是玩玩,他大可以找别的女生玩,为什么要找关系这么好的女生玩,他就不怕以后分手了,尴尬不说,连父母亲都一起搭进去,他肯定是想好了今后,想和她一直走下去,才开这个口表白的。
这世间的事情,哪有那么多绝对和不变之说,当初她妈妈跟定她爸爸的时候,也没想过她爸爸后来会变心,说来说去,婚姻本就是一场豪赌,看对一个人是一生,看不对也是一生。
但至少眼下来说,叶奚沉无论如何都让她有想赌一场的资本。
他还是没有告诉她那条疤怎么来的,林映潼低下头亲了亲那里,抬起头,刚要说话,身体一翻,被叶奚沉压下,灼灼盯着她的眼睛:“又勾引?”
这一番大动作直接让她懵掉,心想我哪里勾引了,倒是你自己动不动就……大腿触碰到一点灼烫,她猛然意识到是什么,低下头一看,这人下面空荡荡,什么都没穿,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思想这么一打岔,她缩了缩身,脱口问:“疼吗?”
软软的手指触碰在他腰间,还在担心他的伤口怎么来的。
叶奚沉盯着她半刻,没有再动作,忽的,卸了力道,从她身上翻到一旁,而后将人一捞,抱进怀里,捉住她的手,“我带你认识一下,你男人的光辉历史。”
林映潼闹不明白什么意思,手便被他捉着按在胸口,“这是旧伤,训练的时候伤的……这也是旧的,也是训练撞在胸口,当时眼前一黑,直接躺地上起不来……”
“最厉害的一次是腿上,我真以为这辈子要靠轮椅过了……”
“我那时想啊,腿可不能瘸啊,半条腿没了,我还娶什么媳妇,光棍一辈子算了,又一想,我要做光棍,也不能让你嫁,就在家里服侍我一辈子……为这事,退伍报告我都打好了,谁知后来腿没有瘸,我死活回来,要再瘸一次,娶媳妇的事别想了……”
林映潼只以为他又开玩笑,谁不知道他当初退伍是被爷爷逼的,三封家书把人召回。
“肩扭伤过两次,肌肉拉伤,跟吃饭一样寻常……”
“你问的这个腰上的疤,是一次紧急任务,差点拿走了我的肾,这条疤是做手术留下的……”
……
他说的轻描淡写,语气里还些许着玩味,好像那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谈论天气那般寻常。
林映潼指腹一点一点摸过去,小心翼翼,又心疼又难过,从来不知道他曾经经历了这么多,他好像从来都不爱说这些,倒是她,一有不开心的事情就找他聊,最好让他安慰几句就很开心了,他自己呢,吃了那么多苦半句都不说,跟他一比,林映潼觉得自己矫情死了,太没有用了。
看着她低着脑袋,手指轻柔抚弄着他的伤疤,快要掉下眼泪来的样子,叶奚沉起了逗弄的心情,凑过脸去仔细看她:“心疼吗?”
“嗯。”林映潼点点头,手指胡乱擦着眼睛,越想越觉得叶奚沉好可怜,真的要哭了,抽了抽鼻子,带着哭味满满的语气:“你怎么从来都不说?”
“再给你看我的新伤。”叶奚沉笑着,指腹擦了一下她的眼睛,“想不想摸一下?”
林映潼下意识闭眼,让他的手指温柔划过去,嗓音又湿又潮,“还有新伤吗?什么时候受的伤?”
“就在刚刚,”他笑着,抓起林映潼的手,绕到后背,“被人用指甲抠掉半块肉,比割掉半个肾还疼。”
林映潼脸彻底变成红番茄了,一直烫到耳根子都是。
第54章 小甜心54 ...
林映潼摸上去, 确实是一排新的痕迹,是刚才她在他背上挠的指甲印。
她因为常年打字,留着长指甲很不方便, 隔一段时间就要修理一次, 用专门的美甲工具把指甲修出弧度, 留出比指腹多一点点出来。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难免情绪失控,在他背上不管不顾乱抓一气,下足了力道,划出一道道长长的印子。今天没有乱咬一通算好的。
“就这么一点疼就疼死了?”林映潼嘟着嘴巴,脸已经全红了, 好在黑灯瞎火的, 叶奚沉看不清她脸上都要烧起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