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兰笑了笑,“免礼,你为何而来?”
这问题太过直接,萧山一下子懵了。
没有嘘寒问暖,没有虚与委蛇。
仿佛自己的心思一下子被人看透了。
侍疾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借口他自己都觉得太假了。
“启禀摄政王,家母挂念摄政王身体安危,特命草民前来探望,摄政王身体可安好。”
“尚可!”
“摄政王保重身体要紧,大大病初愈,万勿太过操劳。”
萧山红了脸,这些话他硬着头皮才说出来,总感觉怪怪的!
令狐兰笑了笑,对萧山她的印象还好,萧家嫡子,藏在深闺之中,似乎还未被俗世污染。
“国事也要紧,毕竟萧陵天资聪颖,为姜昕薇出谋划策不少,本王若不事事小心,只怕被萧陵算计了去。”
萧山一下子吓跪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折子,双手捧了上去。
“萧陵所为与萧家并无干系,这是家母所写请罪折子,请摄政王明鉴。”
宫女接过折子,递了上来。
令狐兰翻开看了看,无外乎将萧家与萧陵撇清。
她扔了折子,平静道:“你觉得本王该信吗?”
“草民有罪!”
“萧陵与你兄弟相称,如今他与姜昕薇虽未明媒正娶,但的的确确已嫁给姜昕薇,姜昕薇虽是叛贼,但也是本王的侄女,你说,本王该如何是好?”
萧山哑了。
他有些羞惭,在家中,他就说过这些,摄政王怎么还肯娶他。
只是……
摄政王是一个高枝,母亲偏要他来试一试,万一摄政王看重他美貌,愿意娶他为正君,萧家便重新崛起了,萧陵的罪过,便不能连累到萧家了。
其实,他想得明白。
他和萧陵是两颗棋子。
谁赢了,谁便是萧家的未来。
萧陵被母亲忽视多年,关系称不上好,所以,他是被寄予了厚望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