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鸿皱了皱眉，一手在空中快速掐了个诀，一道黑光中夹杂着金光就飞向了明秀的喉咙。

明秀只觉得喉头一凉，啊了一声。

她惊讶的看了一眼冥鸿，盈盈行了一礼。“多谢鬼王大人。”

冥鸿点了点头，优雅矜贵。

令狐兰侧首看着他盛世美颜，只是微微一笑，冥鸿便红了脸。

令狐兰：“……”不管身份多么厉害，脸红的毛病到现在依旧没有改变啊！

明秀清了清嗓子，很多年没有说话，她其实已经不太会说话了，适应了一下，她才开口道：“借来的脸，晚上才能用，白天要还回去。”

明秀说的平静，她曾经想过该怎么面对已经变了的贝雨声，是嚎啕大哭，还是大声控诉，或者愤怒指责，只是，真的面对时，想象的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有麻木和不知所措。

在最爱的人面前，所有的充分准备都变得漏洞百出。

贝雨声的笑容有些凄凉，他轻声道：“对不起，这些年，你辛苦了，你想要回这张脸吗？可以拿去了。”

明秀喉头哽咽，她爱了七世的男人，最后只剩下了这一张脸的情谊。

“这些年，用这张脸，你过的开心吗？”

开心吗？

贝雨声没有回答，他现在需要不停的吃抗抑郁药，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的站在众人面前。

他整夜整夜的失眠，睡不着觉，安眠药的份量越吃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