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声问道:“你在笑什么?我说的话有那么好笑吗?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今天你就别想好好的走出这个门外”
大笑了一番,易寒终于收敛了下来,表情变得认真道:“既然你想要交代,那我就给你一个交代。实话说说吧,公长老,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开心的事情,然后就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和你说的话没关系!请原谅我,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心里藏不住事情,想笑也就笑了。”
听到这话,在场三人脑子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这话真的是鬼才信。你说出这番话,都不会觉得羞耻吗?你自己敢信吗?
但不管再怎么假,这也算是给了一个台阶下。公俊郎立马顺坡下驴,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既然不是笑我,那就可以了。对了,你莫非是看到这里的传功长老还有个残疾人,所以想笑不成?你也觉得可笑吧?一个残废,居然还死皮赖脸的待在着当传功长老,别说你了,我也是觉得可笑的,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公俊郎顺带又开始嘲讽翁姓长老,不知道他们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要这样针对此人。
翁文华一语不发,眼神低垂,站在原地,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
公俊郎一个人夸张的笑了一会,发现还是没人理会他,就他一个人笑得像个傻子一样,感觉有点尴尬,干笑了几声,立即转移话题:“直说吧易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话易寒转向了翁文华,说道:“我确实是看到翁长老,就想笑。”
听见易寒这话,公俊郎噗的一下笑出了声,还以为易寒回心转意了,要附和自己的意见,心道这小子还算识相,于是笑道:“怎么,你也是笑这残废不要脸,觉得他该滚出天煞山了?”
翁文华抬起头来,用疑惑又愤怒的眼神望着易寒,不明白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他为什么要口出恶言,这样侮辱自己。
他目光之中,却看到易寒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开口说道:“我笑的不是这个,天灾人祸,并非人心所愿,残疾衰老,也不是自己的罪过。这样说来,翁长老又什么错呢?
少了一条手臂,翁长老还有手有脚,还有自己的武学经验。
而做一个老师,又不是亲自动手打架。动动嘴,教授武学经验,愿意为徒弟考虑,也就行了。这样一来,这又有什么可笑的呢?”
听到这番话,在场三位长老表情各有不同。从进门以来,翁文华的脸上第一次浮现笑意,笑望着易寒,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山清风的眼神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这个易寒会愿意为素不相识的翁文华说话,甚至为此,不惜得罪三人里最强大的公俊郎。
公俊郎的目光中则蕴满了愤怒,好像很快就要爆发出来。他觉得这个易寒大概是脑子有问题?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趋炎附势,欺软怕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