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非师太眉头一皱,望着金幸汐说不出话来。
“师傅放心,徒儿的嘴是很紧的,不该说的话绝对不会乱说!”金幸汐却忙开口说道,见明非师太依然望着自己脸色冰冷,忙没当做一回事,笑着道:“师傅不是要给宫中的贵妃娘娘送祈子符吗?正好徒儿这几日都没事,徒儿去帮师傅把符送到宫里去吧!”金幸汐说着把一只白希的手伸到明非师太的面前。
明非师太看着这只白希如玉的手,面色冷了几分,一个带发修行的人即便不用像庵里那些尼姑一样劳作,却也保养不出一双这样的手来,可是金幸汐却可以,她若是真心实意的来伺候菩萨的,又如何可以做到!
“师傅……”金幸汐见明非师太望着自己的手愣着没动,轻唤了一声,声音故意拉的很长,威胁的意味明显。
明非师太心中一怔,眉心皱了一下,慢慢的从怀里摸出一道符和一个腰牌交到了金幸汐的手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像是要把她从自己的世界中赶出去一般。
快入六月,富源县的瘟疫越发的严重,地方上几次上折子请求朝廷派太医前往赈灾,朝中因为此事却分为两派,一派激励怂恿皇帝赶紧派太医兼施药给富源县,以救百姓于水火,另一派则提议封锁富源县,以免瘟疫扩散,至于派太医施药之事则极力反对,一来富源县瘟疫严重,方圆百里名医都已前往,并未有半点效果不说,还死了不少人,二来,京城最近温度起伏大,有不少朝廷官员都染病告假回家养病,这些人认为应该把京城好的太医留在京中,以治疗这些朝廷栋梁之才。
两方意见不合,在朝廷上争的面红耳赤,皇帝也很是头疼,一连几日都没有吃好睡好,连带着精神也差了起来,这更是让那些保守派有了借口,朝中其他官员且不说,皇帝的健康是一定要保证的。
皇帝的精神不好,后宫自然惶恐不安,容贵妃为了给皇帝调养身子,已经问了太医炖了不少药膳送过去,宁妃更是乖顺了不少,轻言软语的哄劝着皇帝。
六月初二皇帝的生辰,往年的今日宫中都要庆祝一番,今日因为富源县瘟疫之事,皇帝没有了庆祝的兴头,便免去了百官的朝贺,只让容贵妃办了家宴。
所谓家宴,只有皇帝和宫中的几位嫔妃,饶是这样,容贵妃也是安排的热热闹闹的,几个于兴节目也让后宫的妃子们好好的乐了一乐,只是皇帝任然打不起兴致来,一副蔫蔫的样子,眉头紧锁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面前的美酒,全然不把满堂的佳人看在眼里。
“皇上,酒喝多了伤身子,你还是多吃些多谢吧!”坐在皇帝右边的容贵妃看不下去了,开口劝导。
“是啊皇上,这道佛跳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姐姐为了今日的宴会,让御膳房的人三日前便开始准备这道菜,你尝尝看,臣妾方才尝了一些,果然鲜甜可口。”皇帝左手边的宁妃慕容胜雪也忙说道,亲自给皇帝盛了一碗汤放在他的面前。
皇帝秦政却看叶没看眼前的美味佳肴一眼,摇了摇头道:“富源县的百姓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朕又如何能吃的下?”
容贵妃和慕容胜雪闻言对视了一眼,皇帝忧国忧民是明君的表现,她们身为皇帝的女人,自然也要跟着长吁短叹一番,下面围坐着的嫔妃们见上面的三人都一脸郁郁,也都收起了欢愉的表情,愤愤放下筷子低下头去。
观赏的人失去了兴致,中间翩翩起舞的美人和悦耳的乐声也顿时黯然失色了起来,容贵妃见状挥了挥手,让她们都退下去了,才叹了口气道:“原本今日臣妾还有件喜事想跟皇上说,也好让连日来为朝中诸事烦心的皇上开心开心,可是皇上这个样子,让臣妾倒有些说不出口来了。”
“哦?是什么事?”秦政正觉得自己扫了大家的兴,毕竟今日事家宴,是为了庆贺他的生辰,闻言开口问道。
容贵妃像是早就猜到皇帝会有此问,闻言笑着道:“皇上不是喜欢臣妾娘家的小六吗?小六如今也有十七了,是可以定亲的年纪了,臣妾娘家的祖母为小六说了一门亲事,皇上猜是哪家的小姐。”
“哦?小六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秦政倒是真被容贵妃的话有些兴趣,脸上有了些笑容,开口问道,“是哪家的小姐?”
容贵妃但笑不语的先看了慕容胜雪一眼,见她也看着自己,灿然一笑,伸手指着她道:“可不就是一直与宁妃妹妹走的近的金家三小姐吗?皇上怎么这都猜不着!”
“金家三小姐……金鎏?”秦政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也难怪容贵妃会让他猜了,京城中能出入皇宫的贵女倒是不少,他见过的却不多,金鎏也是他唯一能叫得出名字来的一个,若不是钦天监的封大人在朝堂上提起过,他只怕还记不住呢,忙笑着问道:“怎么就这么巧了,小六会看上金家的丫头?”
“那是因为这两人是有段渊源的。”慕容胜雪已经从方才的愣怔中回过神来,笑着把金鎏救过白小六一命的事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