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换句话说,事情即已发展到了这一步,汉国就一定不会退缩,自然不可能容许出现任何意外。
至于太子他们暂时没有杀了那些侍卫,选择软禁,浅浅琢磨着,可能是魏国和蜀国还没有到最后一搏的场面。
那些侍卫死了,路就绝了。
以后就算有一个万一,只要侍卫没死,汉国说的话就算是漏洞再大,刚经历过战争的魏国也不会追根究底。
“是啊!至少现在他们还活着,其实只要魏蜀两国停战的话,达成协议,汉国就算有再多的阴谋诡计也是使不出来的。”
大郎低低一叹,可怕的是他们魏国清楚汉国的计策,也一直谨防不愿意上当,但是蜀国却不是。
而且汉国也算是厉害,知道害死蜀国的公主和皇子,以此来挑起战事。
毕竟蜀国比起魏国,实力略强一些,他才敢为公子和皇子讨回公道,以战事来了结彼此的恩怨。
这事若发生了魏国身上,魏国不一定会选择战事,至少处于三国最弱的魏国,不会主动挑起战事。
“我们说不要打仗是没用的,我被掳来前,清哥哥就被派出魏国谈和了,路上却被人设计了,裕皇子死在他们的队伍当中,所以蜀国才执意要战的。”浅浅拧眉,战事的话语权从不在魏国手中。
因为魏国一向是主和的。
魏国的常胜将军也就谷敏一人,但他又不可能分身,因此,他常年四季驻守在汉魏边境。
毕竟汉国一统天下的雄心,已经到了路人皆晓的地步。
如今魏蜀开战,为防汉国趁火打劫,不论魏蜀边境乱成什么样子,汉魏边境任由谷大将军牢牢的守住。
这也是汉国厌恶的一点。
大郎皱了皱眉说:“这事我听说了,至于裕皇子为什么会突然死在路上,我深觉与汉国有关系,但是又打听不到情况。”
浅浅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说:“打听不到情况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这么好打听的话,魏蜀两国也不可能开战。”
汉国的目的就是挑起两国战事,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随便露出口风。
而且据浅浅对太子的观察,也算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不然的话,魏蜀两国不至于被他耍得团团转。
这种人会露出口风时,那事情肯定是到了十拿九稳中了,甚至到了这一步,他都有可能不提。
所以浅浅根本就不打算自他口中探得消息,因为就算探到了消息,她又有本事传回去,但是蜀国又信不信呢?
与其是这样,她还不如早点摆脱眼下的困境,逃回魏国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魏蜀开战,浅浅深信,赢的人一定是清澜。
虽然清澜只有纸上谈兵的经验,但是皇上和肃亲王府有的是有经验的人派来做帮手,而清澜有才智,两者结合,浅浅就不信清澜赢不了。
毕竟孙子兵法、武穆遗书那些可都是古人传下来的精髓,而这时代,浅浅就教了清澜一人。
这时代的人,自然有他们的兵法,他们打仗的行事作风,但都没有清澜懂得这么全面。
清澜等于说是读了两个不同时空的兵书,再加上他一身武艺,若仍然赢不了的话,浅浅也只能说老天瞎了眼。
正是因为浅浅深信清澜不会打败战,所以她才一定要先回魏国,不然的话,到时候她就会成为汉国威胁清澜的棋子。
倒不是浅浅自大,而是以清澜的性格,为了她,冲冠一怒学了吴三桂,是十分有可能的。
浅浅不在乎清澜是大英雄还是大汉奸,毕竟对她而言,清澜只是一个爱她的男人而已,但她却不想清澜以后被世人唾弃。
“汉国真是可恶!这样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最终苦的不都是老百姓吗?这样自私的人一统了天下,当了皇上,百姓也不会有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思来想去,脑袋想不出好办法,理不清思路的大郎愤愤不平的咒骂了几句。
浅浅挑眉看去,轻轻一笑,因着这话,突然想起了秦始皇,他当年也是一统六国,最终却因不施仁义而毁灭。
与眼下的形势,大郎的话,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笑!”大郎无奈的剜了眼浅浅,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浅浅轻轻摇首说:“大哥,你别急躁了,现在就我们俩人,势单力薄的情况下,最重要的就是要稳,一步都不能错!不然的话,以后再行事的话,会难上加难!如今得想想,我们有什么办法,才能与那些侍卫联系起来。”
大郎神色一缓,有些惭愧的说:“到了关键的时候,我这个做大哥的还不如你冷静。你说得对,急是没有用的,而且这种情绪的影响下,还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
浅浅很满意大郎的表现,一点就透。
俩人各自冥思想了一会儿,大郎突然出声提议说:“我们或者可以找机会出去试试,我们联系不上言昕,他却能够联系我们,相信我来太子府的消息,他应该已经晓得了,肯定会暗中注意太子府的行踪。”
浅浅点点头说:“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我们出府的话,一言一行,肯定会被监视,而且太子也不太可能让我们出府。我们突然提要出府,太子肯定也会猜到有鬼,就怕我们没与言昕搭上线,却连累言昕被抓了,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这倒也是!”大郎半晌才讷讷的回了一句。
浅浅深叹声:“若是言昕能潜到太子府来就好了,但他又不像国师一样,来去无踪,还真是麻烦事。”
他们不论是主动或者是被动,只要与人亲近了,对方不是太子派来的人,定然就会被太子重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切私下行动,但怎么样才躲得开太子的耳目,这又是一件麻烦事情。
不说其他,光是太子派给她的两名婢女,就不像那么好打发的人,眼下她和大郎在屋里说话,那两名婢女都像座山一样守在门口。
害得她们兄妹说点重要的事情不是比手划脚,就是用水在桌面上写字。
听了浅浅的话,大郎若有所思的说:“其实太子府倒不算固若金汤,毕竟太子刚被册封,这太子府也是刚建成的,下人整顿还没有这么快,几个月的时间,不足以把所有的暗桩都剃除干净。也就我们身边的人是太子党,别院的可不一定,不管是汉蜀魏,总免不了争权夺位的事情,就算太子是嫡出,母后是皇后,那又怎么样,历来储君就没规定一定要是嫡出,不然的话,汉国的太子之位也不会悬空这么多年。”
“大哥说得很对!”浅浅眼神一亮。
“我们不单要回魏国,还要把汉国搅得天翻地覆才行,至少也让汉国乱上几年,让我们魏国有时间整休,不然的话,汉国一天到晚惦记着攻打我们魏国,也真是够了,就像只恶心人的苍蝇一样。”
浅浅撇了撇嘴,将汉蜀魏三国中,最强的汉国比喻成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