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汉国的君主听到了这话,只怕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先斩了浅浅的脑袋再说其他。
大郎宠溺的望着浅浅笑了笑,说:“你形容得十分的贴切。”
浅浅莞尔一笑,脸上的神色又瞬间恢复严谨的接着说:“我们要先查清楚皇位另一个呼声最大的人是谁?而且太子这次突然被册封应该是做了什么事讨了皇上的欢心,你来汉国有些时日了,多少应该清楚一些才是。”
大郎边点头边小声说:“三皇子是汉皇的长子,同时也是呼声最大的,就我个人所看,皇上应该比较喜欢三皇子,不过三皇子母族没落了,没有人支持。但其实三皇子这人甚为温和,在百姓当中,呼声也是很大。”
浅浅思绪一动,突然想起了汉武帝刘彻。
他算是最恨外戚的一个皇上,当初金屋藏娇的典故让多少姑娘动容,陈皇后的结局又让多少姑娘悲戚。
但陈皇后的成败,都是因为她的世身,她的嫁家。
陈皇后独宠的那些年,她是真的不能生吗?浅浅觉得不见得,这当中固然有汉武帝不想她生下皇子的可能性。
毕竟以阿娇在太皇太后和馆陶长公主心中的地位,阿娇若是生下儿子,就定然是下一任皇位的继承人。
汉武帝是一个有胸心大志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很多人都说,汉武帝一生最爱的女人可能是李夫人,其实就浅浅个人而言,李夫人能在汉武帝心中留下重重一笔,不过是她耍的一个小心机,抓牢了一个男人的心思,那种求而不得,避之不见,最终对汉武帝而言是遗憾,但却让汉武帝记牢了她最美的样子。
或者是浅浅在幼年刚识得金屋藏娇这个典故时,将它幻想得太过美丽的缘故,浅浅始终认为汉武帝是爱陈阿娇的,毕竟两小无猜疑的感情最是深笃,陈阿娇虽然在刘彻的面前刁蛮任性,但何尝不是因为她眼里只有刘彻这一个人,而忘了他的身份。
或许这也可以说是陈阿娇情商低的一种表现,但是在爱情当中,如果一个女人连犯傻都不会的话,只能说明她未动深情。
在这里拿汉皇和汉武帝刘彻相提并论,可能抬高了汉皇。
但到底都是有雄心的皇上,想来心中的顾忌应该也是差不多的。
即是如此,浅浅一个想法便慢慢在脑海中形成。
若是能隔阂了皇上与太子,让他们彼此生了嫌隙,那对魏国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哥,我有一个办法。”浅浅眼神一亮,招手让大郎附耳过来。
大郎疑惑的倾身,听着浅浅在他耳边低语,脸上自迷茫到惊讶,再到佩服。
“这么好的办法你是怎么想到的?”大郎惊讶得不能自已。
浅浅失笑的说:“不是我想的,这是真实的故事,我以前看过的一本野史上清楚的记载着。那也是一位有雄心壮志的帝王,一生都用在平定匈奴,给百姓创建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环境。”
大郎点点头,不敢置信的问:“那金屋藏娇是真的吗?”
浅浅耸耸肩说:“当然,皇上是爱阿娇的,不过由于阿娇的出身太好,就好比现在的皇后,但是皇上却不能让阿娇生下他们的孩子,因为皇上自小就深深明白,外戚是多么可怕的一个存在。”
说来,也只能说那个时代的女人太过厉害。
无论是吕后、薄姬还是窦太后,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也难怪汉武帝刘彻自小就厌恶这些。
“我们能以说书的事情将金屋藏娇的典故推出去,但是这不比魏国,我们派是找不到人手帮忙。”说到后半句,大郎的眼神就黯了。
浅浅却是不甚在意的说:“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来就好了!天无绝人之路,我就不信了,我们还能困死在汉国不成。”
浅浅更不相信的是老天爷让她重生一回,难道不是弥补上一世的不完美吗?怎么可能会让她随随便便的就死在汉国。
大郎附和的点点头说:“也是!这几天我就多在太子府里走动一下,一方面了解下地形,一方面也探探消息,说不定言昕也潜在这里面呢!”
浅浅微微一笑,并没有否定大郎的天真。
因为她也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以言昕的为人,自然不可能放弃大郎一。
人回魏国,这边的消息,言昕应该已经传到了魏国。
而且大郎他们到汉国也有两个月的时间了,发生这事也一个月了,想来魏国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
目前没有处理,只有两个可能,一就是派来处理的人还在路上,二就是魏国分身不暇,照顾不到这里。
但不管怎么说,魏国也是一个大国,总不至于被人欺负到这一步,想来第一种可能性会大一些,就是不清楚这次派来处理这事的人会是谁。
浅浅觉得最大可能性就是派谷敏直接与汉国交涉,不说谷敏地理优势,就单大郎而言,也是谷敏的旧部下。
言昕传消息回魏国,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找到谷敏,把这边的情况说了,由他派人回国都。
“对啊!不管怎么说,眼下的形势越来越好,至少我们俩目前已经有了初步的方针,也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该做些什么事了,总好过游手好闲,坐吃等死。”
浅浅很是满意今天的谈话。
毕竟对接下来数天的行动,她脑海中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
“行,那现在反正没事,我就去踩点了,也好早点打太子府的地势摸清楚,说不定哪天逃生就要用到。”大郎说罢,起身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
浅浅附和的说:“去吧!一切小心些,就算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也别急着和他们接近,不然的话,不是暴露了他们就是害死了他们。”
“我明白,你不用担心!”大郎憨笑一声。
这些事情,他倒是都懂。
毕竟以前在军营,就连刺探敌军情报的事情都干过,这种事情,相对而言倒是小儿科了。
“那我们分头行事,我也知道该把金屋藏娇的故事告诉谁了。”浅浅阴恻恻一笑,小脸布满坏意。
大郎狐疑的问:“谁?我们在太子府里,谁会帮我们吗?”
浅浅呲牙笑说:“那个没脑子的冰月公主啊!她正处于发情期,这种你情我爱的故事,她最是喜欢,由着她嘴里去说,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