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寻梦人(1 / 2)

无尽佩服之下,不经意改变了称呼,改的还极其自然。

周天欣然道,“如此有劳穆老,剩下的就不急了,等你发完密信,咱们先去弄点东西吃。”

……

“黄昏寻梦人,轻叩无衣门。

老少皆无异,扎进娘们群。”

走在熟悉的街道,夕阳下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哪怕从未见过的行人都像是故人一般,周天心情也变得豁然开朗,一首雅致的小诗张口即来。

路人闻声纷纷侧目,心中暗骂这是哪来的混蛋,大庭广众之下,却高声吟唱这般淫词俗调。

穆阳听的精神大振,吃完饭便被周天拉着一起出来,即没说干什么,也没说要去哪,他当然也不敢多问,只心里想着应该是和新住处有关,如今从诗中确定无误,当即心情舒爽小腹发烫,凑上去惊为天人的说道,“周兄弟竟然还是个文豪,失敬失敬!”

周天呵呵一笑,挥了挥手,含羞带臊的说道,“一时雅兴没忍住,穆老见笑了。”

穆阳煞有介事的说道,“周兄弟太谦虚了,老夫在京城这么多年,见的文人墨客也不少,能像你这么因情生景因景抒情的诗句,却没见过几个,张口即来却又朗朗上口,难得的是这么顺嘴。”

周大师本就擅长顺口溜,不顺嘴就怪了。

周天听的摇头摆尾,原来自己写的东西这么好,看来以后得多写点,得意洋洋的走在前面,鼻孔都懒得看路,脸都快仰到天上了。

看把周天夸高兴了,穆阳趁机问出心中疑问,“周兄弟的诗句太过高深,不知其中的无衣门是什么所在,还望解惑。”

瞧着他满脸激动没出息的劲,周天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笑容,这个笑容是男人都懂,牛逼哄哄的说道,“穆老记好了,无衣巷是杭城最大,服务最好,姑娘最漂亮的……窑子!”

“干的漂亮!”穆阳梦想成真,忍不住感慨道,“跟着周兄弟果真是不虚此行,案查的细致,饭吃的油腻,觉睡的香甜,主要是还能每到一城就长次见识,穆某人感激不尽!”

“您老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只要你身子骨挺得住,其他的就不用管了。”周天豪气的说道。

无衣巷终于映入眼帘,一股近乡情切油然而生,周天刚要抬脚往里走,就看到一个瘦弱身影冲过来,速度之快犹如一道残影。

穆阳见状还以为来了刺客,一个箭步挡在周天身前,抬手施法就把来人轰到两丈开外。

王三趴在地上,吐出嘴里的泥沙,晕晕乎乎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竟敢当街行凶,知道这是谁么?”穆阳大声呵斥道。

过往行人本就被地上的王三吸引,此时又听到穆阳的话,纷纷停住脚步看热闹,即好奇周天是哪家公子,也好奇穆阳为什么穿的如此另类,竟然套了两件裙裤在身上。

眼看穆阳还要继续喊,周天赶紧拦住,心想青楼门前,你还真准备报出钦天监不成,“嘘嘘嘘,低调点,在这自报家门不合适。”

穆阳恍然大悟,连忙把嘴边上的话憋回去,不好意思的说道,“太激动,大意了。”

话虽然憋回去了,却还是没打算放过王三,手上再次准备施法。

周天只能再次拦在身前,快速说道,“自己人自己人,别动手。”

这边刚说完,那边王三见状赶忙爬起身来,确定周天把人拦住之后,怒骂道,“哪来的老杂毛,竟敢对你王爷爷动手,十里八村也不打听打听道爷,看谁不竖个大拇指!”

看出王三炼气期的修为,穆阳也不敢大意,连忙拉开架势。

如今的穆阳一头邪火,自己在钦天监虽然不是大官,但是好歹混了几十年日子,熬到现在也算是人人尊敬的穆老,被骂成这样还是头一回,想要发作却又不得不给周天面子,只能满脸铁青的说道,“你有种,以后别落到老夫手里。”

穆阳的忍耐没有换来王三的消停,见状还以为穆阳怕了,反而越来劲越大,撸起袖子就走过去,怒吼道,“落你手里又能咋的,在俺们地盘上还能让你放肆,少给这装大爷了。”

穆阳嘿嘿一笑,心想江南到底是怎么了,是个人都敢说是自家地方,合着朝廷管不着这边是吧,目露凶光的说道,“上一个这么说的人,现在还捂着腚凑钱呢。”

“凑钱?凑什么钱?”王三被说的一愣,这才看到周天在不断使眼色,反而更生气了,自己好心上去打招呼,反遭一招暴击,你不拦着也就算了,还挤眉弄眼让我忍忍,我能忍得过去么,你是大当家没错,谁还不是小当家了。

王三心里抱怨着周天,依然和穆阳吹胡子瞪眼,眼看两张老脸就要凑到一起,周天连忙走过去,凑在王三耳旁说道,“他可是钦天监的。”

钦……钦天监?

王三闻言一愣,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穆阳,再也没了刚刚的威风。

顶着半辈子通缉犯的身份,王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说官话,无论是见了钦天监的监人,还是天蓬阁的弟子,只要一见面,先认为是来抓自己的,哪还有半点硬气可言。

也不知周天说了什么,让眼前这老头态度忽然转变,这一下反倒把穆阳给整懵了,赔礼道歉也没行这么大礼的,连忙不知所措的说道,“这怎么说的,快起来快起来,还没过年磕什么头。”

王三哪肯起来,还以为穆阳在暗示他磕头,当下也不客气,一连串响头就磕了进去,边磕边哭喊,那惨状让人闻之心痛。

周天觉得已经时机成熟,看样子王三也不敢再没完没了,便装模作样的说道,“穆大人都发话了,还不赶紧起来,好好谢谢人家。”

王三闻言松了口气,收止哭声边磕边谢恩,“感谢穆大人高抬贵手,王三我此生不忘您老的恩情,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祝愿穆大人长命百岁。”

一番话连珠而出,连个停顿都没,让周天不禁疑惑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抓,否则不可能这么熟练。

嘈杂的声音终于惊动无衣巷的小厮,只见吴笛悄悄探出头来,看清是周天回来了,大喜过望跑出来迎接,走到跟前才发现还有个不认识的老头随行,不知两人什么关系,便机灵的放缓脚步,装做普通迎客般说道,“原来是周公子大驾光临,不知今天是路过呢,还是有事要说?”

深知周天术士的底线,当着外人吴笛哪敢直说进去玩,只能弯弯绕绕让周天自己决定。

周天对这小子就没失望过,欣然说道,“今天是带朋友来玩,还不快招呼我穆大哥进去伺候着。”

“得嘞,穆大爷里边请~”吴笛得到授意,瞬间不再拘束,把热情值拉到最满,拽着穆阳就走了进去。

穆阳当然看出周天和吴笛在演戏,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无衣巷近在眼前,哪还有心思管这些小事。

见周天一脸姨母笑的看过来,自己却没有动身的意思,穆阳疑惑的问道,“周兄弟不一起热闹热闹?”

热闹肯定得热闹,但是一起就算了,还是各玩各的好些,你一个男女通吃的老头,我可不敢招惹你。

周天笑着解释道,“穆大哥先进去,我跟熟人说两句话,马上就来。”

穆阳这才反应过来,一见面先磕几个响头,可不得说几句安慰一下么,当即欣然点头,如浴春风般冲进花满楼。

……

确定人走后王三才站起来,见周天还满脸是笑,便委屈巴巴的说道,“大当家笑什么,这是什么意思,走了这么久回来还带了个老头,就算带老头也得带我啊,他算个什么东西。”

周天哂道,“人家可是钦天监的,再胡说小心他再出来。”

王三犹如惊弓之鸟,吓得连忙回头查看,确定人走远后,知道周天在耍他,不悦的继续说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可是答应过我给个好差事的,都多长时间了,人在京城就算了,好不容易回来还带个老头砸场子,这叫什么事!”

周天这才想起原来答应过的事,当即双手负后,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

两人走回客栈,已时至中午,大堂也开始有人活动,怕被人听去机密,只能回屋详谈。

将房门关好后,穆阳直奔主题道,“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有问题,用不用把黄金将接过来?从他嘴里应该能问出更多东西。”

由于已经问出黄金将不是巴蜀之人,而且重伤的只有他一个,穆阳当然发现了其中玄机,黄金将极有可能和他们不是一伙,所以才落了个身负重伤的结局,当即便提议接人问话。

周天却摇了摇头,谨慎的说道,“不可操之过急,若是真如你我所想,黄金将没什么问题的话,这么急着接人过来,那就是逼着他们杀人灭口了。”

穆阳暗吃一惊,明白周天说的有理,悚然问道,“那该怎么办?就算现在没灭口,把人放在他们手里也不安全啊。”

周天倒不这么想,仔细的分析道,“不一定不安全,毕竟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或者说他们有办法让他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暂时还是安全的。”

穆阳听的不断点头,今天自一司的人来后,穆阳便一直落于被动,除了刚开始盘问细节,得出过专业的结论外,其他时候根本就插不上嘴。

现在看来连那唯一的专业结论,可能都是假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多少真话,又或是全部都在胡编杜撰。

虽然一直被骗的团团转,可也不能怪穆阳,怪只怪监人们之间都很了解,无论办案方式还是查探盘问,不说是千篇一律也都大同小异,所以程凤凰他们应付起穆阳来,知己知彼肯定得心应手。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我们知道的太少,连他们的动机都想不明白,就更难寻找方向了。”周天说着皱起眉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骗自己。

见周天上来就先考虑动机,这哪有半点新人的感觉,看起来就像办案多年的老江湖一般,穆阳哪知道穿越人的思维多复杂,忍不住生出疑惑。

周天看穆阳沉思不语,还以为也是在考虑他们的动机,便开口询问道,“鱼迩原先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她的手下有没有什么案底异常?”

穆阳闻言答道,“仇人肯定有,执事堂最不缺的就是仇家,她手下的事就不清楚了,咱们看到的信息都一样,钦天监既然没在文书上写明,应是没什么大的不妥之处。”

原来穆阳知道的跟自己差不多,都是启程之前看到情况说明,周天也陷入沉思,一时不知该从何入手,敌在暗我在明,这牌该怎么打才好?

穆阳与他想的差不多,为难的说道,“咱们现在一举一动都在明处,他们又有人质在手,确实非常被动。”

周天点点头,被动是肯定被动了,但是绝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心念电转之下,穆阳的话反而让他琢磨到一点契机,若有所思的问道,“咱们都有谁来杭城,程凤凰知道详情么?”

穆阳摇头道,“应该不知道,钦天监发的信件中只是派人前来,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认不出咱们,而且刚刚一直没有询问杜斌下落,应该连人数也不甚了解。”

周天松了口气,欣然道,“这就好办点了,当务之急是先把杜斌找回来,咱们都已暴露,很容易被他们盯着,让杜斌藏在暗处协助,起码不至于无计可施。”

穆阳大感同意,立即就要动身去步正宗,却被周天拦住,淡淡说道,“不急,咱们现在开始,做事就要开始尽量隐蔽,以免打草惊蛇。”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穆阳愕然问道。

不知不觉间,穆阳已经开始事事询问,不止因为周天让他得了实惠,更是心中认可了周天的能力。

“你先写一封密信,询问京城一司几人的所有情况,要事无巨细一一说明,另外让钦天监派人去他们老家,把所有亲人都接到京城,这些都要秘密行事,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周天低声交代,寻找着一切扭转形势的方法。

穆阳不断点头,心知这是为今最好的办法,人质、明暗、敌情无一遗漏,确实大有翻身的可能,当即肯定的说道,“周大人放心,我知道轻重,明白该怎么说。”

两人走回客栈,已时至中午,大堂也开始有人活动,怕被人听去机密,只能回屋详谈。

将房门关好后,穆阳直奔主题道,“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有问题,用不用把黄金将接过来?从他嘴里应该能问出更多东西。”

由于已经问出黄金将不是巴蜀之人,而且重伤的只有他一个,穆阳当然发现了其中玄机,黄金将极有可能和他们不是一伙,所以才落了个身负重伤的结局,当即便提议接人问话。

周天却摇了摇头,谨慎的说道,“不可操之过急,若是真如你我所想,黄金将没什么问题的话,这么急着接人过来,那就是逼着他们杀人灭口了。”

穆阳暗吃一惊,明白周天说的有理,悚然问道,“那该怎么办?就算现在没灭口,把人放在他们手里也不安全啊。”

周天倒不这么想,仔细的分析道,“不一定不安全,毕竟现在还是昏迷不醒,或者说他们有办法让他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暂时还是安全的。”

穆阳听的不断点头,今天自一司的人来后,穆阳便一直落于被动,除了刚开始盘问细节,得出过专业的结论外,其他时候根本就插不上嘴。

现在看来连那唯一的专业结论,可能都是假的,毕竟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多少真话,又或是全部都在胡编杜撰。

虽然一直被骗的团团转,可也不能怪穆阳,怪只怪监人们之间都很了解,无论办案方式还是查探盘问,不说是千篇一律也都大同小异,所以程凤凰他们应付起穆阳来,知己知彼肯定得心应手。

“现在主要的问题是我们知道的太少,连他们的动机都想不明白,就更难寻找方向了。”周天说着皱起眉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骗自己。

见周天上来就先考虑动机,这哪有半点新人的感觉,看起来就像办案多年的老江湖一般,穆阳哪知道穿越人的思维多复杂,忍不住生出疑惑。

周天看穆阳沉思不语,还以为也是在考虑他们的动机,便开口询问道,“鱼迩原先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她的手下有没有什么案底异常?”

穆阳闻言答道,“仇人肯定有,执事堂最不缺的就是仇家,她手下的事就不清楚了,咱们看到的信息都一样,钦天监既然没在文书上写明,应是没什么大的不妥之处。”

原来穆阳知道的跟自己差不多,都是启程之前看到情况说明,周天也陷入沉思,一时不知该从何入手,敌在暗我在明,这牌该怎么打才好?

穆阳与他想的差不多,为难的说道,“咱们现在一举一动都在明处,他们又有人质在手,确实非常被动。”

周天点点头,被动是肯定被动了,但是绝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心念电转之下,穆阳的话反而让他琢磨到一点契机,若有所思的问道,“咱们都有谁来杭城,程凤凰知道详情么?”

穆阳摇头道,“应该不知道,钦天监发的信件中只是派人前来,否则他们也不至于认不出咱们,而且刚刚一直没有询问杜斌下落,应该连人数也不甚了解。”

周天松了口气,欣然道,“这就好办点了,当务之急是先把杜斌找回来,咱们都已暴露,很容易被他们盯着,让杜斌藏在暗处协助,起码不至于无计可施。”

穆阳大感同意,立即就要动身去步正宗,却被周天拦住,淡淡说道,“不急,咱们现在开始,做事就要开始尽量隐蔽,以免打草惊蛇。”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穆阳愕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