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苍一直有些担忧的心,在得了肯定的回答后才算是放松下来,落入了原处。
对方千算万算,大约没有算到玄涯此时也在玄天宗内吧。
如果没有玄涯,他们要查到这次的血月究竟有什么目的确实比较耗费时间,可能会失了先手处于被动,只是有了玄涯,这一仗,云虚便已经输了一半了。
玄涯看了眼夜空的血月,嘴角挂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这股气息,我能够感觉到,这人便是百年前,偷取了昆仑灵脉的人,没想到我刚刚脱困,便能够遇上当日的大仇人。”
这个仇,他已经等了百年了,如今也许,便能报了么。
出山遇仇敌,玄涯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无奈了。
不过这人的法力虽然不低,但是并没有到能够随意改变天道的地步,玄涯又仔细看了两眼那轮挂在半空的血月,将这其中文章,详细的说与两人听。
这轮血月虽然来得突然,不到半个时辰便悄然结成,但是毕竟是人为造成,与真正顺时而生的血月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这轮血月,只不过是起到一个搅乱人心的作用,让人容易被蛊惑而已。
玄涯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当初乾元宫的人,会这样轻易的便被云虚说动,贪欲熏心的想要夺取昆仑山的灵脉了,当年的他,还是过得太顺遂了。
第五百五十章天道勘误
百年前的那次,玄涯因为出世万余年来未曾遭遇过什么挫折,又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天道使者,无人挑战过天道之危,所以玄涯对于危险的嗅觉,远没有现在如此敏锐。
相反,云虚既然想要窃取灵脉,自然早就做好了一份周密的计划,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实施。
是以到最后,玄涯都没能发现天象异变。
经过了百年的囚困,玄涯早已经不是当初心气过高少年般莽撞的人了。
何况这次的云虚,才是慌张的那一个。
他怕死,所以慌乱。
玄涯轻蔑的哼笑,“他想要再上演一次乾元宫的把戏,如今因为阵法破去,玄天宗的弟子都已经回了自己房间,没了结界的保护,这些人,怕是很容易会被血月影响,睡梦中的人,是最没有防备的。”
折腾了半夜,那些普通的弟子怕是早就累及了,一朝入梦哪里还感受的到其他,正是云虚好利用血月搅扰他们心性的时候。
“怕是明日,对于你们的责难,就要来了。”
都不用煽动,擎苍他们生而为魔的身份,便是这些人最不会去容忍的事情。
心性变得焦躁易被蛊惑之后,这些本就认为魔界为恶的人间界修士,怎么可能还能够和擎苍他们和平共处。
他们醒来的时候,便是这责难接踵而至的时候,“那时候,怕是震阳子也保不住你们。”
擎苍轻笑,“那便让他们,醒不过来便是。”